的脸,男人的胳膊明显一松,摆出的预攻击姿态也随之消解。
他认得陈麟声,虽然认得很艰难。
“我认得你,”男人微一皱眉,“怎么进来的。”
“我来的时候,门就开着,”陈麟声仍然举着双臂。
“所以?”男人略一低头,扫视地上的狼藉,又抬起眼看他。
“我听到有人在偷东西,所以闯了进来,他们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持有刀具,”陈麟声解释,“麦先生,你最好快点报警,他们应该还没有跑远。”
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说自己是要抓贼,麦春宙未必会信,不如先道歉,表明态度。
“一男一女?”麦春宙好像没听见后半句话似的,他用鞋尖顶了顶地上的的方正衣盒,盒盖边角用烫金纹了西店的老板的家族姓氏,“长什么样子。”
“没看清脸,”陈麟声像个答录机一般回答着问题,“男人很高,女人矮一些,两个都不是中国人。”
“他们偷了什么,”麦春宙又问。
“一幅画,”陈麟声诚实回答。
“偷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