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难酬。”
这沈崇崖当然知晓,他心有戚戚,略松弛了些道:“此诗妙笔,境遇之绘入人心声。”可他又觉不对,思来想去还是鼓足勇气问道,“大人是觉得杨敷怀此诗别有用意?”
杨敷怀拿百姓之事做儿戏,因嫉贤妒能利用职权之便构陷孔宵明,而这诗不就是在暗中揶揄孔宵明不过是无依托的寒士,辛苦为百姓筹谋,安乐一方后,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样的行为严重侵犯了卓思衡的底线。
简直欺人太甚!
但一时之句辞不能向沈崇崖说个清楚明白,还是办事要紧,卓思衡不再纠结于个人内心的愤怒,冷静下来,笑了笑道:“未曾想此诗能值万金,我只是聊发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