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导演陆川是贺昭的朋友,他帮着筹划的婚礼,说是婚礼,其实更像是一个梦幻的电影现场,没那么多规矩,在场所有人都在为他们开心。

贺西楼站在远处。听他们说恭喜恭喜,听他们叫安萝,“贺太太。”

他这一世烟酒都戒了,也尽量少熬夜,反而活得没有上辈子长,死得也痛苦,在医院病床趟了好几个月才解脱。

冗长的梦从初春延续到冷冬,从黑夜绵延到清晨,窗外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

一次生,二次熟。

贺西楼闭上眼苦笑,她真是坏透了。

佣人在外面敲门,说夫人收养的孩子到了,贺西楼起床洗漱完下楼,就看到门口站了个怯生生的‘假小子’,她的鞋进水了,怕弄脏地毯,站在那里不敢动。

毛线帽,洗得发灰的棉服,手冻得通红,不安地抓着裤腿,听到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往楼上看。

她父亲去世后,她在孤儿院待过两个月,穿得差能想象到原因,但贺西楼不太能理解,明明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也到了爱漂亮的年纪,却把头发剪得比男生还短。

她太小了,比上一世他死的时候她女儿的年纪还小,贺西楼想,第一次见面就抱她可能会把她吓哭。

所以就只拿了双拖鞋给她。

她低头看着那双粉色毛绒拖鞋,耳朵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管理Q-2302069430破晓73.贺西楼要她爱他,只爱他。

73.贺西楼要她爱他,只爱他。

外面的雪太大了,安萝脚底冰凉,她低头看着那双粉色拖鞋,想着应该会很暖和。

“换上吧,”贺西楼温声开口,“我叫贺西楼,很高兴认识你。”

他半蹲下,把拖鞋放在安萝脚边,毛线帽遮住了一点视线,这样的高度她不用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睛。

他真好看啊,她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他更好看的。

安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认识了很久,可明明今天是第一次见。

“我……”她有些紧张,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我我叫安萝,也、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