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谋反篡位?半年来她从不让他见孩子,最近为什么又松口了呢?这是对他的考验吗?他……过关了吗?
“法师,法师!”宫女递上手巾,鬼鬼祟祟的小声问他,“都说皇子是佛子转世,生来额间就点着一颗鲜红的观音痣,是不是真的啊?”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舌头:“……我没仔细看。”
薛夙少年时从没想过成家,那时他忙着吃饱、穿暖,忙着向上爬,肆意挥霍容貌和青春带来的荣华富贵,也就压根没想过孩子不孩子的问题。至尊怀孕初期他只觉得恐慌,巴不得她哪日跌一跤,把孩子跌没了才好。可当他那么近距离的看着佛寄,摸摸他温热的脸,捏捏他小小红红的手,曾经只求活命的小薛君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她能活到他长大吗?’他无法克制的想,‘她能庇佑这个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吗?’
他是彻头彻尾的俗人,当然幻想过将来佛寄当上太子、甚至登基为帝的盛大场面,可现实的冷水一次次将他浇得湿透冯令仪老了,皇太女却正年轻。就算她真的属意佛寄,她的身体能支撑到佛寄成人的那一天吗?
他不求富贵登天,只求这个孩子平安到老。
Q】Q:2】3069430注莫问
莫问
事总与愿违,九月十六日,女皇梦日入怀,醒来后亲笔敕书、为皇子赐名曰‘稷’。这是小一辈中唯一一个单字名,还是江山社稷的稷,说朝野侧目、天下哗然绝不为过。
二十九日,‘孝安公主’诊出喜脉。
“怎么样?”趁运河还没结冰,过年前石律特意回了一趟神都,百濯香铺地段不错,且越到年尾越生意兴隆,利刃出鞘的铿鸣被很好的掩藏在了细碎的低语和脚步声中。他瘦了不少,面皮也黑了,但人看着并不憔悴,反倒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环首刀毕竟沉重,费铁不说,也不怎么易于上手,这是匠人们根据倭刀和马刀改良的,轻便锋利,能刺能砍。”
说话间室内冷光一闪,冯献灵虽不懂兵刃,也能看出是件利器:“会不会太薄了?”
对劈对砍时若叫人一击斩断,乐子就大了。
石君显然早有准备,倾身屈指弹了弹刀背,又将其翻转过来,指着刀刃小声道:“这刃虽薄,但并不脆。殿下若有疑虑,大可以先找人试试。”
澄如秋水,吹毛断发。她终于抬眸,收刀入鞘:“有多少了?”
“现在就要的话,一二百把总是拿的出来的。”
殿下于是扬唇一笑,转口提了两句石平的功课,算是对他的嘉奖。石君不置可否,另外打开一只箱子,从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领铠甲:“不知殿下长高了没有,这是照着夏天的尺寸做的,仿照当年平阳昭公主的老虎铠,外观仍是明光铠的样式,只是在护项和披膊里垫衬了丝绸。”
这一身披挂足有五十斤重,冯献灵拿起兜鍪颠了颠,好悬没手腕抽筋:“垫绸子做什么?”
郎君笑了一声:“殿下不是武人,穿不惯这个,乍一上身难免要磨破油皮,垫层绸子好受些。”
她闻言轻轻颔首,不再说话了。石律见她来回摩挲着铁甲,不知怎么心念一动,齿间念了几百遍的话语就那么脱口而出:“紫微军三万四千人,豹骑亦有两万,旁的臣或能想想办法,战马却是绝对运不进来的。殿下……想出对策了吗?”
小娘子挑起蛾眉,满脸‘你在说什么’的无语表情:“又不是平原对冲,何必畏骑兵如虎?神都城里尽是墙垣房屋,大小道路纵横交错,只要战术运用得当,豹骑也不一定就必胜无疑。”
不是不知道临时聚集起来的散看脸红文扣号-230可69心430兵游勇与训练有素的帝国禁军毫无可比性,若是两军对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