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指尖从锁骨一路勾划至下腹,带起的酥痒战栗直教她口干舌燥,后脑麻了一片,“‘妒雪聊相比,欺春不逐来。’懿奴一身冰肌玉骨,不该白白浪费了。”

说着拂开她胸前的乌发,枝干、墨点、花蓓、留白,他游刃有余的在她身上挥洒构想,无形中仿佛真有一支冰凉湿润的、舔足了墨汁的狼毫沿着皮肤点划游走,冯献灵支离破碎的呻吟着,双靥红若云霞,头发丝里几能冒出烟来。

美色误国,殿下捂着脸难掩羞愧的想,再这样下去自己离周幽王、商纣王也相去不远了。

“不要躲啊……”名士忽又不满起来,细碎的汗珠沿着下颚滴到她身上,她这才发现他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一般的气苦难言、身不由主。

“就躲……”殿下抱不到他,手边也没什么能蔽体的东西(衾褥都被她垫在身下了),小孩气上来,故意哑着嗓子跟他唱反调,“都怪你……就、就不给你看……”

他慢吞吞的反应了片刻,下身忽然加重了力道,趁她抽噎哭泣又将人猛地翻了个身:“嗯,怪我……那这样好不好?这样懿奴喜不喜欢?”

点旋刮磨带来的快慰有如一道闪电,殿下浑身一抖、失声惊叫起来:“你出去哈啊、你出去再……”

水液汩汩向下滴淌,花穴不知疲倦的蠕动缠缩、向内吞咬,他知道她快到了,俯身从背后环抱住她,细密的亲吻沿着耳根绵延至侧鬓、脸颊:“一起,我们一起……”

拍打声如海浪,她缩在他怀里,很快发出一声似哭似喘的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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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皇太女起居注先知

先知

清早起床时殿下腿软的厉害,身上黏腻腻的、四肢软乏无力,仿佛睡梦中被一千辆牛车顺次轧过,略动一动就浑身骨头酸疼。她傻乎乎的赖了会儿床才彻底清醒,没好气的伸手掐他脸蛋:“以后不许喝酒了,没的乱发酒疯。”

姚琚脑子还有点沉,寝衣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冷不丁瞥见她胸前青青紫紫的痕迹,自己先涨红了脸:“……”

净面洗漱都是叫人架扶着完成的,匆匆泡了个药浴,冯献灵连早膳都没顾得上吃就忙不迭出门去了。自从圣驾往行宫避暑,消息就不如以往灵通,很多事只能通过来往公函和臣子奏对猜度母皇的态度,不比从前面对面议事时方便省事。

“殿下,”上阳观风殿较之甘露殿大了几乎一倍,不过装饰陈设远不如甘露殿华丽奢靡,常禄儿应景的换了一身翠色裙衫,施施然迎出来行礼:“正当六月,天气酷热,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

一边说一边撑开一把十六骨的油纸伞,亲自躬身为她遮阳:“陛下才刚起身,恐怕得劳请殿下稍候片刻。”

“常尚宫辛苦,”一前一后走进偏殿,冯献灵脸上笑眯眯的,“母皇近日身子如何?回话的太监总说尚可、尚可,说得多了孤都不信了,现在可还起夜呕吐?一日能用多少饭食?”

上过茶后常禄儿再度屈膝见礼:“殿下仁孝,陛下近日精神尚佳,夜里不吐了,每日能用一碗多汤饼。有尚药局的御奉们时时随侍,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她喝着茶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不多时正殿叫进,隔着一重纱幔冯令仪轻声吩咐说:“就这样吧,朕身上乏,懒得更衣上妆了。”

天气炎热,穿了脱脱了穿确实不利休养。皇太女行完大礼,口中赔笑道:“生累阿娘早起,是儿的疏忽。”

冯令仪淡淡一笑,开门见山:“听说覃愈回京了?”

她正要将奏折双手呈上,忽听头顶追补了一句:“昨日午前他递了份奏疏进来,正好,你也瞧瞧。”

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份秘密送进上阳宫的手书,太女惊愕之余不免好笑,吃一堑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