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有些不舍,侧过身体,伸长了手去撩海面上剩余的水珠。

她或许是烟瘾犯了,又像是走马章台,急切地将身体拉扯到极限,没注意到顷刻间风起云散,漩涡卷土重来。

一个重心不稳,她双目涣散,跌了下去。

迎接她的不是阴冷的海水,而是赤热的岩浆。

死寂许久的火山终于迎来喷发,浓烟滚滚,烈焰滔天。

岩浆如同灼热的胶水,黏在她皮肤上,一点点渗进每个毛孔。

沈吝又烫又胀,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身体,就快要爆炸了。

她胡乱挣扎着,四肢在看不见的地方敲打上什么冰冷的奇怪物体,触感顺滑又有弹性的样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吝像个刚学会游泳的孩童,艰难缓慢地向那里靠近。

“长离...”

又是那个声音,带着微凉的青柠香气。

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得救了,踉跄几步,手脚并用地缠上那团冰凉。

冰凉蠕动几下,似乎无法逃脱,伸出圆润的触角碰了碰她,软软的,像是指腹,也像是嘴唇。

触角抚过迷惘的双眸,眼神立刻清明;抚过精灵般的耳朵,听觉便安静下来;抚过小巧的鼻尖,鼻腔里硫磺硝烟尽散。

它顿了顿,向下游走,触了触干燥血红的双唇。

钻了进去。

“嗯!”

沈吝一怔。

像是雪山融化,冰泉沿着山体滑下,淌过青柠果园,染上微酸的味道,缓缓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