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清上一次吸烟是什么时候了,沈佑怀孕又产子,自然是闻不得烟味,久而久之,她感觉自己都快戒了。
“没…那我进去了。”沈季缩了缩脖子,感觉被阴沉的视线笼罩,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沈吝靠在扶手边,点烟的火苗很稳。她凝视远方的白日焰火,缓缓吐出一串烟圈。
薛晓虎显然十分敬畏她,与军队里大部分知道她纨绔的名声而阳奉阴违的Alpha不同,走到她面前时,恭肃地低头行礼。
“你等会儿。”沈吝夹着烟嘴,用猩红的火光指了指他,“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是!族长请讲!”向来盛气凌人的二小姐居然有问题要向自己请教,薛晓虎顿时感到荣幸,腰背挺直地整肃军姿,双手紧紧贴在腿侧。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沈氏?家住哪里?还有什么亲戚?”沈吝一溜烟儿地开腔。
“我…”薛晓虎黝黑的脸庞透出淡淡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宜州,家父是戍守边关的军人,常年见不到人。只因为我幼时太过顽皮,母亲一个人管教得吃力,又幸亏我有几分力气,母亲才托舅舅把我送进沈氏护卫队的训练营里。”
“哦。”沈吝叼着烟,这人天赋不错也能吃苦,她倒无所谓是不是“走后门”送进来的,只是自然地好奇道,“那你舅舅是谁?看来还是有官职的。”
“是,是…”薛晓虎的脸彻底憋红了,纠结了许久才嗫嚅着开口,“是颜副将。”
哦?沈吝在内心挑眉,这颜副将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军队里的老人了,在军备库、守备军、边关戍卫里都服过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柄淬冰的剑,没想到也会干这种“托关系”的事情。
“那个,族长,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舅舅万一知道我告诉了别人,肯定会打死我的!他这人最是铁面无私,向来不近人情的…”薛晓虎手足无措。
“那…你这个刚刚入营的普通士兵,坐族长的私用战机回去,万一…”
“不不不!我还是和大家伙儿一起好了,舅舅肯定在营地里等着我们呢。”薛晓虎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急忙摆着手往后退,差点儿踩空。
“呵呵…愣头青。”沈吝俯视他冲刺般地奔向大型战舰,眯着眼抽完了剩下半根烟。
“咦?晓虎呢?”沈季在内舱,已经脱下软甲,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衬衣和紧密包裹双腿的黑裤,探身从打开的冰箱门边看走进来的沈吝。
“回他该去的地方了。”沈吝也去冰箱里拿水,站在他身后,顺手拍了拍曲线明显的蜜桃翘臀。
“啊?为什么?”沈季一脸茫然,转而责问般地蹙眉,“阿姐,你是不是吓着他了?晓虎人很老实的。”
“是老实。”沈吝靠在沙发背上喝水,眼眸深邃地笑起来,“你看上了?要不我找医生把你的标记洗干净了,然后让你嫁给他?”
“你!阿姐!你别胡说!”沈季气得脸红,回身随手扔了个东西过去。
“诶,别害羞嘛。”沈吝挥开迎面而来的抱枕,促狭道,“瞧你,脸都红了。”
“阿姐!不要理你了!”沈季气到跳脚,赌气地坐在沙发上,背过身两眼泪汪汪的。
沈吝悠闲地走过去,环着他的肩头坐下,过了几秒,叹了口气:“标记的事,毕竟是阿姐的错。你以后要是有了心上人,告诉阿姐,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季心烦意乱,高速飞跃的战机里安静地令人坐立难安,他恨不得把自己设计给阿姐下药,再主动献身的真相全盘拖出。
那稚幼的身体紧绷起来,像是怀揣着一个定时炸弹,在倒计时中濒临奔溃。
沈吝不动声色的眼底闪过悲哀,更多的则是怜悯。她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