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摊主满脸堆笑。只是蹲在这篝火旁,却从哪里飘来一阵寒气,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位小姐…”他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也能从那短发Omega平淡的脸色下瞧出阴翳,突然灵机一动,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嗯?”沈吝付耳。
“小的这还有些漂亮细巧的玩意儿,也是戴在身上的,却不是头发上,嘿嘿嘿…”
那摊主凑在沈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见沈吝点头,又背过身从包袱最底下找出个东西,快速地装在黑色小盒中。
几个盒子让沈吝抱了满怀,腾不出手来牵沈佑,两人渐渐隔开一段距离,直到沈佑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门口拦住她。
“你不是要去送礼物么?天色已晚,不必进来了。”
沈佑心酸了一路,因为又想起宴席间,沈吝称呼楚鸢为內子。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控制不住浓浓的失落感。
只是买了件日常用品,也算不上送礼吧。沈吝看见哥哥盯着自己怀里盒子的眼眶都红了,是既好笑又无奈。她侧着身子,灵活似泥鳅般地往屋里钻。
沈佑身怀六甲,自然不好与她硬挤,只能让开,眼睁睁看着她大咧咧地将盒子都丢在桌上,吊儿郎当地斜在椅里。
“这里的菜式油腻,又走了一路。”沈吝懒倦地抬着脸,“我渴了。”
沈佑沉默地去倒水,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的话,一定是蔫巴巴耷拉着。
他端了杯清茶匆匆放下,扭头就要走。
“跑什么?”沈吝眼疾手快,拈住他颤抖的指尖。
沈佑略一掀眸,似乎再也盛不住越来越繁重的晶莹,黝黑的瞳孔在水雾后朦胧摇晃。
“别看我…”他拗过头,不肯为小事在妹妹眼前落泪。
“真是我的傻般般。”沈吝一手牢牢抓住他,另一手翻开那只黑盒,“你看看,这是什么?”
沈佑含着泪去看,那盒里躺着一支通体银白的小簪,比普通的簪子细短了许多,顶端雕刻的装饰如龙似虎,威风凛凛地昂着头。
这簪在黑盒的映衬下格外醒目,他一时间挪不开眼。
“不喜欢?”沈吝捻着簪头,撅了撅嘴,“亏我还特意让那摊主找了雕刻麒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