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采样皿,塞进药童打开的皮囊袋中。
沈吝长舒一口气,给楚鸢盖好被子,才站起身来送他。
“等等。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看一下。”艾兰尼叫住背过身洗手的圣医,“吝姐姐身上也有…”
“艾兰尼!”受伤的事,沈吝显然不想让沈佑知道,连忙拦下他的话。
可下半句话在场的聪明人都猜出来了,圣医回身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沈吝,眼里精光闪烁。
“我看她没有大碍,皮外伤你不是也能治?好歹小时候跟着我学了几年。”他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艾兰尼的脑门。
身旁的空气骤然冷却,沈吝揉了揉鼻子,没勇气看哥哥的表情:“对,对。都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劳烦圣医了。”
“圣医留步。”沈佑的声线简直能切玉碎冰,“佑有问题想当众问一问您。”
圣医仿佛是才发现他也在这间屋子里,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拍手:“哦!你也在这。正好,前几日你要的滋润皮肤的羊脂膏做好了,我拿给你。”
羊脂膏?滋润…哪处皮肤?沈吝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的血丝。
“这是我精心调制的,用初生的乳羊尾油做基底,还加了许多有助于皮肤光滑紧致白皙的好药。你记得每天都要涂。”圣医念叨着,掏出个紫檀木制的盒子。
大漠儿女不拘小节,但是沈佑来自繁文缛节的贵族世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自己的私密事,他瓷白冷肃的脸布满红云,不敢抬手去接。
“咳,给我吧。”沈吝插手接过。
艾兰尼瞬间触电般地看向她,灰蓝瞳孔闪过讶异。
“既然你在这儿…”圣医看上去十分关心沈佑的胎,凑近摸了摸他的孕肚,又把了脉,“嗯…发育得还不错,虽说胎儿大了生产困难,特别是男性Omega。但是该补的营养还是得补,你现在偏瘦了些。方便的话可以开始用丝绸束腹,这样胎儿不至于过大。”
“…好。”沈佑连耳朵都红了,声音比蚊子叫还轻。
“对了,你有什么问题?”圣医又转回去洗手。
“我,我这胎…”
“不必了。”沈吝站起身,打断沈佑艰涩的话语,“涂药和束腹,我都会照顾周全,您放心。养胎的事辛苦圣医了,稍后我会奉上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