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吝一手按进他的腰窝,一手固定着他的背,将两腿架在他双侧屈膝,稳稳地将人顶起几寸。她驱动腰肢去吞吃他的性器,穴肉搅动着粗壮的“热铁”,发出黏腻的“啪唧”水声。性器在顶弄中越插越深,圆润的龟头被穴心蠕动着紧吸不放,铃口被翻出一层薄红的嫩肉来,欲求不满地摩擦着穴壁。

龟头溢出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喷在穴壁上,随着上下抽动像喷泉似的从两人相接处飞溅,透亮的淫水扬在空中,一些落入两人交缠的发间。

穴口将铃口的包皮往下推,精管慢慢袒露出来,磨红的外圈皮肉一张一合,似乎在向花穴展示着自己准备好被进入的烂熟深处。

“啊啊…嗯啊…太刺激了…烫呀啊啊!”

楚鸢简直要被身体里的欲火融化了,幸好疼痛在缓缓减轻。他与沈吝耳鬓厮磨,两人交换着灼热的呼吸,彼此的身体都在出汗,壅闭的地下室氤氲着轻纱似的白雾。

他感到贴着沈吝左腰的那块腹肌被比汗水更黏稠的液体染湿了,信息素透过肌肤传递到体内,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被沈吝握住手腕,束缚似地将双腕制于身后。

热汽蒸腾,沈吝半坐起身,将人搂在怀里继续着亲昵的交媾。她肩后和左腰的伤有时难免吃痛,硬是没露出任何异样,酣畅地吞吐着性器,仿佛沉醉于这场血肉粘连的性爱。

南星。

怀里的烫热渐渐降低。她爱如珍宝般将这小字无声地含在口中,黑暗掩藏了Alpha一闪而逝的后怕与忧伤。

铃兰信息素顺着水乳交融的欢愉,自然而然地安抚着慌乱的雪松。

信息素趋于平静让Omega开始恢复神智。楚鸢仰起高傲的头颅,淡若百合的面容仿佛在从天坠落的穷途中被撕扯开,湿润的眼眶对上沈吝隐在暗处的脸,失去血色的唇战栗着避开她落下的吻。

“我好恨…我好恨呐…沈吝…”

桃花眸盛满破碎的光,在一下又一下的颠动中,流出两行清泪。

0092 伤口

王都数月以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淋了三天。

楚鸢的眼泪也是。

月亮如一弯倾翻的小白船,里面数不胜数的透明珠子砸落下来,泡潮了本就阴冷的地下通道。

“母王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因为我的价值就是作为一个物件送给臣子。”

“我也是她的孩子啊…这些年我还努力得不够么。”

“长离,我的伤是不是好不了了…今后只能做个废人了。”

纤瘦的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深可见骨,稍一动就让人疼得落泪。楚鸢将尖尖的下颌埋在枕里,仰起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声音颤抖着反复控诉。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冰雪雕刻的脸颊滑落进枕头,雪松气息清凉地萦绕在鼻尖,吸入肺腑时却化作委屈的酸涩。沈吝温柔又沉默地抚摸着他的发顶,心软得生怕呼出的气大了,吹破这苍白脆弱的纸片人。

单薄的身子在她怀里抽噎不断,连白皙的肌肤也变得泪濛濛的,柔美的光泽氤氲在这漆黑的地下室里,好似给光华璀璨的夜明珠覆了一层蝉翼纱。

倘若她是个男Alpha,估计这会儿早就被“哭硬”了吧。沈吝使劲压制住铃兰信息素里隐约卷动的凌虐欲,每每亲吻着楚鸢殷红的眼尾,用手排解和接纳他所有怨恨的不甘。

两人在简易小床上不知纠缠了多久,楚鸢几次累得昏过去却很快被噩梦惊醒,终于在这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中,捻着沈吝的发尾沉沉睡去。

十几年来,他恪守皇家规训,即使吃不饱、穿不暖、受尽虐待,也不曾忤逆过母王与君父,努力念书学习成为最端庄高雅的Omega,依旧没换来半分皇子该有的礼遇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