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了,两只手掌张开,托住他整截后腰,亲昵无间地贴在一起。

秦罗一边发抖,一边被他的亲吻弄得有些迷糊了,冷血的鳄鱼也会掉下温情的眼泪吗?还是说只是他一时兴起给予自己的抚慰呢?……

德罗西先生从鬓角摩挲至脸颊,最后轻吻他的眼角,温声问:“好些了吗?”

他这样真像是仁慈的父亲,丝毫看不出黑手党教父的一面了。秦罗怯怯地“嗯”了声。

“很好,”德罗西先生微笑着说,“这两天好好休息……你出院那天,我会送你一件礼物。”

秦罗愣神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真的吗?”

德罗西先生轻声哼笑,“我从不说谎。”

……

……

两天过得很快,出院那天医生给秦罗做了最终检查,指标一切正常后,他终于可以换下病号服,离开医院了。

歌林的腿上依旧打着石膏,一问才知道原来那天赛尔里昂那一脚将他踢骨裂了,不得已需要留在医院里养伤,代替他副手兼司机位置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年轻人,头发灰棕色,眼眉之间和歌林长得有点像,据说是歌林的侄子,名叫戴维。

德罗西先生来接秦罗,秦罗就看见这个年轻人跟着德罗西先生进来,手上拎着一只铁笼子,里边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动。

他将笼子放在地上,秦罗看得更加清晰了笼子里居然是条小狗。

他顿时愣住了,茫然地望向德罗西先生,德罗西先生对他笑说:“你的礼物。”

这黑乎乎的小狗不知多大,脸皮皱巴巴,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在笼子里乱爬,发出呜呜叫。秦罗手足无措地对着笼子,磕磕巴巴问:“……为……为什么是一条狗?”

秦罗完全没有养狗经验,他生父母都是不喜欢动物的人,原来家中干净得连根毛都没有,这会儿兀的塞给他一条狗,他是一点照顾的办法都没。

“纽波利顿獒犬。”名叫戴维的年轻人这时候开口了,“在传统中,是家族的看门狗。往前追溯两百年,也被称为清尸犬。”

秦罗听见最后那词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他。

德罗西先生摇头,“只是谣言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颇具黑帮色彩的犬种已经在秦罗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象。德罗西先生让他拎上笼子,走出医院。

那辆熟悉的复古车停在门口,不过这回戴维却没有让秦罗坐进后座,而是打开了前座车门,让他抱着笼子进去。

秦罗往后探了一眼,看见赛尔里昂面无表情地在后座看着他。

秦罗心魂剧震,差点夺车而出。

不过司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为了安全考虑,他锁好车门,然后发动了车子。

一辆车里,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人讲话,只有秦罗怀里那条“清尸犬”呜呜叫着,在笼子里翻来翻去,不一会儿贴到笼子边沿,软乎乎的嘴吻隔着笼子蹭秦罗的手,秦罗僵了僵,也没敢动。

过了一会儿,德罗西先生的声音慢悠悠飘过来:“给它取个名字吧。”

秦罗还在局促中,就听见赛尔里昂冷淡的声音响起:“绞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