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一点,但他是个倔强的人,他说过,他是不会屈服于他父亲的,赛尔里昂不愿意继承家族产业,他想要的是自由!
这只年轻的小狮子,只是在强迫秦罗佐证他的观点。
秦罗望着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曾经受伤破了相,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手掌底下传来砰砰的心跳,几乎震得手心发麻。他将手腕往回抽,“赛尔里昂,你别逼我……”
赛尔里昂深呼吸,最终松了力气,两只手臂撑着床面,身体压上去,“……琴恩,我只希望希望你离我父亲远一点。他不会做亏本的生意,给你治病,就一定会从你身上榨干剩余价值。”
秦罗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对德罗西先生来说,他说不定就只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或许还有个聪明的脑袋可以让他腻味得慢一点。秦罗已经缩到病床的角落了,脊背抵到床头柜,没有空闲的地方可退。
“如果不是德罗西先生……说不定我已经死了!”秦罗鼻子发酸,忍着委屈。
赛尔里昂靠得很近,近到秦罗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流轻微地喷洒在脸颊的小绒毛上,简直像极了一头打量猎物的野兽。他盯着秦罗的眼睛说:“发生了什么事?”
秦罗忍不住发抖,两只手指绞在一起,视线垂落在自己的衣服上,“这是个意外……”
赛尔里昂抓住他的脸颊,强硬地修正他的视线,叫他直视着自己,“你从学校离开后出了什么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赛尔里昂手指用力地捏起秦罗脸颊肉,这下秦罗连偏过头都不被允许了,眼睛望着赛尔里昂猫似的细小瞳孔,睫毛发颤。
“……德罗西先生救了我有人想杀掉我,我差一点就死了……是他发现,然后救了我一条命……德罗西先生他、他还给我治病……”
秦罗挑挑拣拣,瞒下了大半。柔软的嘴唇在赛尔里昂手掌下蠕动,滚烫的空气从他手掌缝隙里流出来,湿润的黑眼睛可怜地望着赛尔里昂,活像只被猎人拎着耳朵的兔子。赛尔里昂凝视着他,一边听完了他的话,掌肉贴着他的嘴唇抚摸,歪了脑袋,问:“谁要杀你?”
秦罗被他捂着脸,说话都闷声闷气的,只能坦白:“……是、是你爸爸的合伙人。叫‘匹托斯’……”
他开合的嘴唇濡湿了赛尔里昂的掌心,这头小狮子心头燥起,虎口陷入秦罗的嘴唇,热乎乎的嘴唇肉与潮湿的齿尖含着他的皮肉,赛尔里昂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是他……”
秦罗心中一紧,紧合的牙关也松了,“你、你认识他?”
赛尔里昂俯下脑袋,亲到他脸,秦罗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往后瑟缩。小狮子吻到他的颈侧,“你应该也认识,上过新闻……他曾经因为经济犯罪进过监狱。”
什么?
秦罗吃了一惊,赛尔里昂这话一下子解释了他为什么感觉如此耳熟,连忙去推赛尔里昂的肩膀,含糊不清道:“……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想让海伯利安先生家破人亡?这个问题在喉咙里冒到一半,秦罗就顿悟了是报复。
他连忙改口:“是什么时候的事?……”
赛尔里昂吮吸他脖颈的皮肤,舔得又湿又红,“两年前。上个月刚刚保释出来,那次清算让他彻底破产了,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找到我父亲进行合作。……怎么?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这一切在秦罗脑海里编织成前因后果,听他这么说,忙摇头:“……不,是……是我不小心碍了他的事,才被他报复……”
他可不能把海伯利安先生牵扯进来,要是让赛尔里昂知道他在此之前爬到那位先生的床上去了,指不定还会怎么发疯呢!
赛尔里昂闻言冷笑了一声,说:“此人睚眦必报,你如果见过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