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想让我把别的东西放进去吗?”

秦罗立马清醒了一半,连忙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含糊不清道:“我……我起来了!……”

德罗西先生微笑起来,擦拭手指:“很好,穿好衣服,跟我出门。”

歌林已经将秦罗的新衣服送来,放在客厅里,秦罗晃晃悠悠地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德罗西先生居然要带他出门!他连忙问:“先生,我们去哪儿?”

德罗西先生惯例穿正装,打了一条和他眼睛颜色很像的浅蓝色领带,最近天有些冷,在外面披了一件长款风衣。德罗西先生这样习惯性的打扮都好看极了,秦罗在他屁股后面悄咪咪偷看。

德罗西先生打点完行头,走出房间说:“少问点问题。”

他的副手歌林老先生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老爷出来,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德罗西先生对他道:“歌林,给琴恩准备一顶帽子。”

秦罗跟在他后面,怔怔地看着两人,歌林抬眼看了看他,走到秦罗面前,把自己头上的棕灰色贝雷帽摘下来放在秦罗头上。秦罗低了一下脑袋,这顶帽子在歌林老先生头上刚刚好,在自己头上就略微大了一圈,帽檐垂下来差点挡住他的眼睛,他连忙抬手扶正了。

德罗西先生笑着摇摇头,然后走向电梯。

歌林老先生和另外两名马仔垫在秦罗身后,也赶着他跟上去,几人从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开出一辆纯黑色的、秦罗觉得像是上世纪设计的车,可是一看车标,居然前头有个小金人。歌林替他们开车门,德罗西先生坐入后座,然后歌林用眼神示意秦罗,秦罗只好跟着钻进车里。车门“砰”一声关闭,歌林回到车前当司机。

秦罗看见车头的小金人缓缓藏了进去。

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黑手党大佬出行的感觉,车座是月灰色的软沙发垫,坐在上面好似要陷进去一般,从屁股到脊背都被完美支撑住,和曾经接送他的那台宾利有异曲同工的舒适感。德罗西先生平静地坐在后座,不一会儿就注意到秦罗偷偷地捏座椅的软皮,在研究到底是什么皮的。

秦罗捏了一路,他就用余光看了一路。

等车子缓缓停下,歌林说了一声“先生,到了”,秦罗透过窗子,发现他们居然来医院了,周围空无一车,貌似是一家私人医院。

秦罗甚至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鸟叫声,这个季节已经很少有鸟了,大约是医院自己养的,为了保持原生态的环境。

德罗西先生带他走进接待大厅,前台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士望见他们,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从接待台后面走出来拥上前,“早上好,德罗西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

这个医院里没有闲杂人,接待厅也只有这位金发女士,秦罗正怀疑这家医院或许独属于德罗西先生私人,就看见他将视线投了过来。

“他有心脏方面的问题,给他做个检查。”

秦罗受宠若惊地呆住了,那名金发女士眨了眨眼,道:“好的,先生。”然后走过来轻柔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带着他往走廊去。

德罗西先生在接待大厅的沙发坐下,等他们做检查。

金发女士带秦罗穿过布满落地窗的走廊,窗外还呈现郁郁葱葱的颜色,欧洲本土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在枝头跳来跳去,阳光如金沙,照耀在他们身上。她打开衣襟上别着的对讲机,“马多林医生,这里有一个新病人,请你为他做全身检查。……”

秦罗忍不住问她:“女士……女士,这里是德罗西先生的私人医院吗?”

金发女士从对讲机中拉回注意力,对他亲昵地一笑,说:“没错,我们为德罗西先生个人服务,先生在全欧洲都有投资,我们一共有二十一家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