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听到的事带出家门,那些肮脏的家族秘闻,盖特维奇女士只会将它们烂在肚子里。

因此,当她前来复查秦罗的情况时,她也没有过多地好奇这个东方男孩与小范斯先生的关系,尽管她在心底已经有了某些隐秘的猜测,但还是咬得紧紧的,没有吐露一点废话。

她做完一些基本检查后,范斯先生避开那名东方男孩,单独与她谈话。

盖特维奇说:“情况比第一天要稳定一些,新开的那些药继续吃,先吃一个月看看情况。”

范斯先生露出庆幸的表情,“太好了……一个月之后他能恢复正常吗?”

盖特维奇抿起嘴,摇了摇头,她犹豫良久,还是道:“范斯先生,我的提议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建议那位先生做心脏置换手术,只吃药的话是永远无法恢复正常的。”

范斯先生眼眉低垂,轻轻地叹了口气,犹豫道:“可手术需要寻找器官……”

这将是个战线拉得非常长的工作,不仅是因为血型、组织等的相容性,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更是因为秦罗是非法移民,给他置换器官会引来大量不必要的麻烦。

海伯利安拥有特权,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他没有信心能够瞒过全欧洲的眼睛。

“是的,”盖特维奇认真地点头,“器官方面我们可以寻找志愿者。医院、公益性社会组织都有不少自愿捐献者,不过排查相容性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或许那位先生有近亲吗?拥有亲缘关系的器官是最好的。”

海伯利安的嘴角流出一丝苦涩,“没有,近亲方面先不做考虑。”

盖特维奇愣了愣,不过还是保持了一名医生的专业素养,继续说:“那么就需要时间。您如果不方便露面,可以请您的家人帮忙。……找到合适的器官源之后,我们再考虑手术本身的问题。”

他沉默许久,摩挲着手指,缓声道:“好的,我明白,我考虑一下。”

盖特维奇向他躬了躬身,然后跟他叮嘱了些药物用量问题,便想要体面地离开。

海伯利安却忽然叫住了她,问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道:“他可以做些运动吗?”

盖特维奇怔了怔,隐约的猜测在此从她脑子里冒出来,她思索片刻,说:“适当的运动可以帮助恢复,但别过了头。”

海伯利安露出一个轻微的笑,眼睛也弯起了,高兴地说:“好的,谢谢你盖特维奇女士。”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盖特维奇行了一礼,令范斯先生倍感愉快,随后请她自便了。

盖特维奇晚些时间还有约,她给病人提了些生活方面的建议,就先一步离开了。

医生走后,秦罗才注意到海伯利安先生还穿着家居服,可今天明明是工作日,他应该去工作了才对。不由得问:“先生……您为什么……还在家?”

海伯利安读懂了他的疑惑,面露愉悦对他解释道:“我请了假,在家办公。”

秦罗怔了一下,“……为了……?”

海伯利安更加愉快了,他面露戏谑的笑容,看着秦罗:“为了你,我的‘小间谍’。”

秦罗听到这个称呼,脸上紧张得烫起来,他想到昨天海伯利安对他说起诉的那番话,害怕极了,“您……您昨天说……会把我告上法庭……是、是真的吗?”

虽然他已经是非法移民,但对犯罪和进监狱还是充满恐惧,不由得露出惶恐的神色。海伯利安哈哈笑了一声,缓缓凑近,以一种暧昧的距离开口:“琴恩,你知道吗?一般的间谍,为了接近政府要员,都会选择像你这样,用脸、身体在床上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如果……你把我睡得舒舒服服了,我就不揭举你的‘犯罪行为’。”

秦罗听他前半句话已经完全明白海伯利安先生是在说荤话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