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弥漫着陈旧和腐朽的味道,但比外面高大奢华的建筑让他安心得多。
秦罗脱了鞋子,自觉地回到房间,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从里兜拿出那张黑卡。
该怎么办呢?他想。他隐约有一种不愿意被杨渊发现的直觉,前不久杨渊还叫他不要向海伯利安拿钱,第二天他就顺了一张黑卡回来……拿他信用卡可比拿钱要过分多了,杨渊知道后一定会朝他发火的。
于是秦罗环顾了一番这个房间,狭小而简陋的居室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而且杨渊很熟这个房间,比他熟得多。目光瞟见他从学校带回来的包,正挂在衣柜旁,秦罗心里一动,走过去将卡放进包包的小袋里。
或许等他做好准备了再告诉杨渊比较好。
秦罗放完卡,居然有一种古怪的做贼心虚感他立刻将这种感觉驱散出自己的大脑,心想这明明他正当劳动所得,有什么好心虚的?
杨渊在浴室里替克瑞拉太太修理马桶,克瑞拉太太担心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见到秦罗出来,慈爱地走上前去,热心地问:“亲爱的小朋友,你饿了吗?要我给你做些食物吗?”
“可以吗?”秦罗有些意外,忙感激地说,“我很饿!谢谢您,克瑞拉太太!”
克瑞拉太太“呵呵”地笑,像是对这个坦诚的小朋友相当心爱,她用粗糙又软和的手摸了摸秦罗的爪子,然后带他往厨房走去,“当然,当然。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可爱,他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总是饿肚子,然后大叫‘妈妈,我想吃鱼排薯条’他爱惨了我做的鱼排薯条,你想要一些吗?”
秦罗的肚子叫了一声,代替了他的回答。秦罗略带一丝羞赧地说:“非常想吃。”
克瑞拉太太笑得很开心,她摸了摸秦罗瘪了的肚子,然后说:“等一会儿就好,正好为杨也做一份,他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没有他该怎么办……”
她就像自己的奶奶……秦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
克瑞拉太太做完炸鱼薯条的时候,杨渊的马桶也修好了,他沾得身上一身水,膝盖往下的裤管都湿透了,活脱脱像条落水狗。克瑞拉太太心疼得连忙叫他去换身衣服,然后一起到桌边吃新鲜出炉的鱼排薯条。
晚上七八点,客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七十年代的老剧,也不晓得克瑞拉太太是从哪里调出来的……几人坐在桌边一边吃鱼排薯条一边看电视,看着看着,秦罗就发现杨渊的姿势和神态与旁边的克瑞拉太太一模一样,要不是两人人种都不同,秦罗简直怀疑他是克瑞拉太太的亲儿子。
秦罗被自己脑内的猜想逗笑了,嘴巴啃着鱼排,鼻子里“哼哧哼哧”地发出笑声。
杨渊一下子听见了,转过头问:“怎么了?”
秦罗叼着鱼排摇头,跟小猫一样。
他把鱼排咬碎,咽进肚子里,然后问:“你是不是学克瑞拉太太的?”
杨渊问:“你是指哪方面?”
秦罗指了指电视,“喜好啊。”
杨渊坦然道:“对啊。”
秦罗眨眨眼,没想到他这么自然地承认下来……不由得“咦”了声,“为什么?”
他叉起一根薯条送进嘴里,不紧不慢地说:“两年前我刚来欧洲的时候,英语烂得跟什么似的,讲话别人压根不懂,听也只能听懂一半。克瑞拉女士看我可怜,也不介意语言不通这一点,我才能在这儿租下来,后来发现这位房东太太天天看电视,我觉得多看看好像能锻炼自己的英文水平,就学她咯。”
秦罗怔了一下,他对两年前这位杨保镖的英文水平已经记忆模糊了,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不过得知此缘由,不由得道:“原来如此……”
“不过这群白人拍电视确实挺好看的,”杨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