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用嘴巴轻轻碰了一下海伯利安的脸颊。
他的脸毛茸茸,亲吻的感觉怪怪的,秦罗从来没有体验过。
谁知海伯利安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以为是这里。”
秦罗像是面前吊着个胡萝卜的蠢驴,被牵着鼻子走了,拒绝的选项在大脑角落中可怜兮兮地蹦跶,却被忽视了个彻底。他害臊地呆了两秒,然后一狠心,闭起眼睛去亲海伯利安的嘴。
他的嘴唇是薄荷的味道,微微有些干燥,带着热乎乎的气息涌入鼻腔,过长的胡渣很扎嘴,不管亲吻多少次,都很不适应。海伯利安轻轻抱住秦罗的腰,然后将他压到墙上,张开嘴唇将舌头探入秦罗的口中。
又是舌吻,秦罗前半辈子极少跟人这么亲密地热吻过,上一次个对象还是某只发疯的小狮子,拜他所赐,秦罗对亲吻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愉快回忆,舌头一碰,他就跟被美杜莎瞧了一眼似的石化了。但海伯利安先生一亲就亲了他两回,这种完全没有侵略感的交换唾液让他背后起鸡皮疙瘩,放在腰上的手都好像热烙铁,隔着衣料贴着皮肤,烫得他发汗。
海伯利安十分缓慢地吻他,唇肉相互摩挲、积压,牙齿轻微地相碰,薄荷味的舌肉舔舐秦罗不知所措的舌头。他仿佛不愿意太过激进地侵犯他,只温和地、用他能接受的力度慢慢地亲近。
秦罗一亲就忘了今夕何夕了,连亲了多久都不晓得,忘了呼吸,浑身的血氧都在升高,迷迷瞪瞪地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海伯利安才发觉他的异样,主动松开了嘴,抱着秦罗的腰忍不住发笑:“琴恩,呼吸,别把自己憋死了!”
“抱歉,先…先生……”鼻腔重新接收到清凉的空气,秦罗就慢慢回过魂来。
海伯利安觉得他可爱得不行,轻柔地抚摸他的背,“昨天说的一千欧,我去拿给你。”
“呃……”秦罗想起杨渊让他别拿海伯利安先生的钱,拒绝的话在腹中翻涌了一下,可是又想到这是他做安西亚的“妈咪”应得的报酬,还是吞了下去,点点头道:“谢谢您。”
海伯利安松了手,走到客厅的茶几旁拿了几张纸钞回来,“我想你需要花掉,给你拆成了小额的纸币。”
秦罗由衷地感谢他的贴心,连刚刚的舌吻都不觉得怪异了。
海伯利安将他的衣服口袋撑开,主动塞了进去,一叠纸币撑起口袋的弧度,让秦罗有一种微妙的好像这是嫖资的错觉。
“接下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海伯利安朝他眨了一下右眼,轻松道,“帮我给安西亚梳一下头发吧,我得给她做早餐。”
秦罗不会梳头,更不会给小女孩扎辫子,他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海伯利安察觉到他的窘迫,将橱柜旁边安西亚的梳子塞进他手里,说:“你就把她的头发梳顺就行,今天是周末,我们没有行程,你可以慢慢梳,并不着急。”
秦罗捏着梳子,压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下来……
安西亚和她爸一样,头发是天然卷的,这个发质倘若打理过,就像是杂志片里的模特那样漂亮,可若是任其野蛮生长,那就和稻草窝没什么两样。
安西亚又是总静不下来的孩子,要给她梳头得花好大一番工夫,秦罗害怕扯疼这小孩儿,手轻得跟打理老虎头上的毛一样,捋成一缕缕地慢慢梳。
梳了好半天,安西亚的头发才勉强能看,进入了牛顿的管辖范畴,披散到肩膀上。
海伯利安煎了两个鸡蛋,把土豆烤熟了,然后和生菜沙拉装进一个盘子里,作为早餐端上了桌。秦罗一看他烤的土豆,正面看着有模有样的,底下却黑了一块,在心里腹诽一定焦得不能吃了。果然,安西亚一咬那颗土豆屁股,就立马吐了出来,皱起了小脸,“E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