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袜,在玄关处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跑去浴室里放热水。
在等秦罗洗澡的工夫里,杨渊帮他备好了药,等小秦少爷睡前,可以把药吃了。
从邮轮上带下来的药物剩得不多,杨渊一数才发现只剩四十几颗了,剩下的则都放在橡树街的那栋房子里。这一些系列成分的处方药得拿相应病例的处方证明给药剂师才能买,但小秦少爷的处方证明上面是有他的身份信息的。
这个时候拿出去无异于引火烧身。
除非……搞一份假证明。
杨渊一个在欧洲臭打工的保镖,压根没有这个途径!
秦罗洗完澡出来吃药,就看见杨渊站在柜子前发呆。
几天过去,他身上的印子已经去得差不多,重新回归了那副白嫩嫩清爽爽的模样,他走过去一瞧,杨渊在对着他的药思考人生,忍不住问:“药怎么了?”
杨渊轻叹了口气,回过头一瞧他,眼尖地瞅见秦罗脚指甲长了,忽然把他的药全部垒好放回去,然后从抽屉里捡了一把指甲刀出来,说:“你先坐下,我给你剪脚指甲。”
秦罗不疑有他,坐到床上,屁股一压,那弹簧就发出“吱呀”的声响,杨渊顺其自然地单膝跪在他面前。
做饭、洗衣、到现在的剪指甲,杨渊这个保镖做的事越来越多了,不过秦罗倒是觉得这是他收了报酬之后应当做的,拿脚踩在杨渊的膝盖上。
杨渊捞起他的其中一只脚,仔细地摸了摸他浸泡了热水而粉色湿漉的脚指头,有一段时间没剪,脚指甲长长了些,在肉红色的甲床前面露出一截白月牙。杨渊捏着指甲刀,“咔 忘 憂 萫 ィ寸 ??ι 整 理 哒咔哒”剪得不亦乐乎。
他一边剪一边说:“大少爷,你的药不多了。”
秦罗郁闷地说:“我当然知道。”
“现在药可不太好弄了,”杨渊道,“你那个处方证明不好拿出手,名字和身份信息全在上面。钱我可以替你垫付,但处方单可垫不了。诶,对了,你的银行卡可千万别用啊,肯定有监管,一旦出现消费记录,那帮国安局的人可跟苍蝇一样闻着味就来了……”
杨渊絮絮叨叨地说,他说的这些秦罗心里都清楚,于是烦躁地用那条自由的腿蹬了他一下,“还用你说!?”
人生就是这样,一旦倒霉,全天下的坏事都接踵而至了,明明他只想在欧洲读个书的。
“要不这样,”杨渊忽然眼睛亮起来,指甲刀也停下了,“我去网上发个帖子,找人代购,如何?”
他想的什么馊主意?秦罗一听就觉得不靠谱,郁闷地轻轻踹了杨渊大腿几脚,“还不如我去请海伯利安先生帮个忙呢……拿药对他来说肯定是顺手的事。”
杨渊腿上肌肉硬邦邦的,秦罗被热水泡软的脚掌肉贴在裤子上,又软又热,跟小猫爪子似的,叫他心里直发痒。杨渊连忙捉住他乱蹬的脚,瞪着眼睛看向小秦少爷,“那个政客有什么好的?你跟他吐露你的情况,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够快吗!?”
杨渊这话充满了火药味,也不知道是哪里被点着了,秦罗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议员先生温情而宽和的一面,不由得又气恼又委屈:“你压根不了解他,怎么总是对他充满敌意?我向他求助,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给我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我去打工赚钱还不是为了供你吗!”
杨渊被他这番话气得火气涌了上来,面对小秦少爷又无处发泄,就抓着他的脚用力扇了几下脚心,疼得小秦少爷嗷嗷叫,使劲蹬他,跟兔子似的。杨渊恼道:“你跟他要钱了?你跟他要钱了!?要了多少?你现在宿在我这里,虽然我没多少存款,供你吃吃喝喝还是够的,你跟他认识才多久?谁知道他给你钱是为了什么,万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