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亚亲完之后,转过头又瞪着海伯利安,催促似的瞪了他好几眼。

海伯利安紧张地手心里都在冒汗,他看着秦罗,身体微微地倾过去,狗狗眼慌乱地看着他:“Can…can I?”

秦罗脑子里乱糟糟的,做不出什么反应了,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抵触海伯利安的靠近,或许是因为他太缺钱了,或许嘴唇碰一碰就可以收入更多薪水……就像安西亚那样,女儿都亲了他,她爸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海伯利安靠近了,近到他能感觉到热腾腾的呼吸,还有刚吃完的巧克力甜点的味道,又甜又香,轻轻地、轻轻地,碰到他的嘴唇上。

西方人的鼻梁很高,骨架也大许多,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海伯利安的鼻子碰到他脸颊肉上,冰凉的眼镜架硌在鼻梁上,但海伯利安丝毫没有芥蒂,往前更近一分,粗糙的唇肉压在秦罗的嘴唇上,脸上的胡子也蹭到他脸上。

秦罗开始隐秘地发抖,他、他们真的接吻了。

因为秦罗没有后退,给海伯利安一种强烈的信号,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湿秦罗柔软的唇肉,然后从闭合的唇瓣中间挤了进去,他舌头上残留的巧克力、还有酒精的味道入侵了秦罗的口腔。舌头很热……嘴唇也很热,他的味道和赛尔里昂完全不一样,更加温吞而醇厚,带着成熟男性的厚重。

赛尔里昂的模样在秦罗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忽的从紧张的氛围中惊醒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屁股底下出了一层汗,双目重新聚焦看见海伯利安深情的眼珠,猛地抬起手去推他的胸膛,胸膛中猛烈跳动,“对、对不起先生,我……”

海伯利安的胸口很厚实,秦罗都不知道这位老板的身材这么好,隔着衣服都推不动他。海伯利安倏地离开了自己亲吻的那张嘴,眼睛里带着隐秘的失落,可他却丝毫没有后退,依旧保持着想要亲吻他的姿势,轻声问:“你不喜欢吗?”

秦罗感觉到自己手底下摸到他胸膛中沉重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要将他的脉搏都盖过了。秦罗哑口无言,“不是……我只是……我不知道……”

他太温和了,又体贴,又富有,在他身边时秦罗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安心,和杨渊又不一样。海伯利安像是一头毛茸茸的巨熊,会在凛冬来临之际叼着他的后颈钻入殷实的洞穴,然后用皮毛温暖他。

就像一位真正的父亲。

秦罗的生父母并不是一对好人,他从来没有在亲生的爸爸那里体会过这样的温情,整个家中只有奶奶会这样照顾他。海伯利安身上散发着和他奶奶类似的温暖的味道。

“对不起,”海伯利安垂下浓密的睫毛,柔和地说,“我以为……你可以接受我的。”

他像是一头受伤的小熊,慢慢地从秦罗身边直起身。可是他退到一半,却感觉袖子被扯住了,抬起眼睛,看见秦罗眼睛湿了,两只眼睛盛满泪花,眼睛轻轻一眨,就跟玻璃珠似的掉下了一颗。

海伯利安吃了一惊,呆在了那儿。

秦罗使劲忍眼泪,还是忍不住,他用力地用袖子抹掉眼泪,然后往前一凑,主动去亲海伯利安。鼻子猛地撞到了他的眼镜,秦罗连哼声都没有,带着湿漉漉泪水的嘴唇亲吻在他的唇边,沾湿了两个人的脸。

安西亚坐在中间发出“哇”的一声惊叹,兴奋地看着两个人亲吻。

心仪的人主动了,海伯利安再无动于衷就不叫人了。他抬起手捧住秦罗的脸,热情地与他唇齿相交,不过只亲了五六秒,秦罗挣扎地退了开。

他说:“我……我做,先生,我可以的”

海伯利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依然拿了块干净的擦手巾去擦他的脸,有些慌乱,“你怎么哭了,琴恩?”

这时安西亚忽然扯了扯秦罗的袖子,叫他转过去看她。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