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秦罗洗得香喷喷地走出来,身上穿着杨渊的旧T恤。杨渊是特种兵出身,那骨架比他大多了,他的旧T恤穿在自己身上,都垂下来挡住了屁股,跟裙子似的,下边露出两条白嫩嫩的腿,别提多色情了。秦罗自己都觉得不适应极了,可在镜子中转了一圈,好歹是没露出屁股,只好就这么算了。

房东太太还在看电视,专注地看得乐不可支。秦罗悄声地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回到杨渊的房间,看见杨渊正抱着他的衣服走出来,一撞上面,杨渊眼都直了。

秦罗穿着他的旧体恤,赤裸的膝盖上面也有一些抓痕,他的皮肤又白,跟珍珠似的,上面还湿淋淋地蒙着一层水汽,看着像极了A片里面的结束画面。杨渊被他这幅模样激得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做啥,直到小秦少爷开口道:“你去干嘛?”

杨渊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眨了眨发痒的右眼皮,说:“……呃,我去给你洗衣服。”

小秦少爷穿回来的制服湿透了,他手里还攥着两只湿袜子,显然是要去洗衣服的模样。秦罗“哦”了一声,自觉地坐到床上,催促道:“你快去。”

他的小腿搁在床边沿,雪白的脚背晃荡晃荡,珍珠似的脚指头擦过深蓝的床单,像是蹭在自己身上似的。杨渊头皮隐约发麻,轻轻“嘶”了声,连忙跑出去洗衣服了。

他这衣服洗了大半天,洗到秦罗困得快睁不开眼了,杨渊才回来。

房东太太的电视声音已经消失,也许她也困了,离开客厅睡觉去了。

杨渊从外面进来,窄小的老旧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这灯光照在杨渊的身上,在他身后投下一片乌黑的影子。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他的影子便罩住了秦罗的面容,秦罗睁开一丝眼缝,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了。”

杨渊轻轻地摸他的脸,手指头滚烫而湿热,将他手指上的茧都泡软了,他小声说:“先别睡,我跟你说说国安局的事。”

听到这个词,秦罗再困都挣扎着醒来了,“你、你说。”

杨渊看他困得脑袋快掉下去了,单膝搁到床上,把他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道:“我想了一下,你这几天先别回去了,你手机停机的事情应该也跟他们有关,欠费的话运营商是会发短信的,你是被停的。”他缓了缓,继续说,“你爸买房是实名登记吗?登的他的名字?”

秦罗躺在他腿上,硬邦邦的肌肉硌得他脑子都清醒了些,思绪慢慢地转起来:“唔……对。”

“你爸那里是不是有房产证明?”

秦罗想了想,眼睛也睁开了,背上出了一层汗,“应该是邮给他律师了,网、网上也能查到位置和产权证明……那些人……国安局是来找我的。我、我叔父……他想把我弄回国。”

秦罗很快想通这一切,他人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欧洲,他叔父的地盘在国内,不好跑到国外来搞他,就想办法用举报或是别的方法,让政府的人把他遣送回国。如此一来,他就像头小羊崽,掉进了豺狼的口中,插翅难飞了!

他胡乱地想了一遭,脸色发白,迟迟回不过神来。

“我不能回去,我不要回去!”秦罗抓着杨渊的裤子,隔着裤料,炽热的掌心贴着杨渊的皮肉,他害怕得发抖,“帮帮我,杨渊,你、我付了薪水给你的,你得帮我!”

杨渊感觉自己的大腿都快被他烫了一层皮下来,心肝都在乱颤,他连忙抓住秦罗的手,说:“冷静点,大少爷,你现在在我这儿,我和国内几乎没有联系,唯一的联系也被烧断了。不管是你叔父还是七大舅八大姨,都找不到我!”

他说得笃定,秦罗也被他的语气诱导得冷静下来些。杨渊继续道:“橡树街那边就别回去了,回去是送死。你学校的老师难道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秦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