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走到秦罗的面前,热情地拥抱他,用热乎乎又柔软的脸颊贴了贴秦罗冰凉的脸,然后慈祥地看着他,“孩子,你想喝点什么?红茶如何?……”

秦罗有些冻僵了,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杨渊婉言谢绝了,“不了,克瑞拉太太,他今天累坏了,想要早点休息!”

房东太太可怜地看了秦罗几眼,点点头,松开了他,“可怜的孩子,你都被淋湿了。噢,但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们得住在一起……”

秦罗闻言,摇了摇头,脸色依旧苍白着,缓声说:“没关系,克瑞拉太太。谢谢您收留我,我……”

“什么?”房东太太没有听清,杨渊只好替他重复了一遍,说完还告诉秦罗:“这位女士的耳朵不好,你得大声点。”

秦罗羞赧地点了点头,大声重复了一次:“谢谢您,克瑞拉太太!”

房东太太这才满意地笑眯了眼睛,苍老粗糙的手掌摸了摸秦罗湿漉漉的衣袖,“哦天呐,你的衣服都湿了,你得先去洗个澡”

杨渊代替他回答:“我会照顾他的,克瑞拉太太,您不用担心!”然后扶着秦罗的肩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克瑞拉太太看起来很信任杨渊这个东方来的租客,安心地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她的抓马电视剧。

杨渊将秦罗的行李都放下,然后走进浴室里打开暖融融的灯光,放了会儿水,一直到水龙头里涌出热水来,才走出浴室,帮秦罗脱衣服。“先去洗澡。”他说。

谁知小秦少爷穿着湿哒哒的外套,却死死抓着领口不让他脱掉,还脸色惨白,连连后退,道:“我自己来……我……你不准动!……”

小秦少爷第一次不让他碰自己的衣服,杨渊还当他是不适应,这会儿都快冻僵了要洗澡,还死活不让他脱,杨渊便感觉到诡异了。他的目光凝聚,沉声问:“你怎么了?让我看看。”

身为保镖,他的职责便是保证自己的雇主绝不受伤,要是在他顾及不到的学校里面让雇主受欺负了,他的脸往哪儿搁?!于是杨渊顾不上什么上下级关系,强行去扒小秦少爷的上衣,小秦少爷又怕喊起来让房东太太听见,小声地叫“放手”,憋得脸都红了,湿漉漉的制服外套被杨渊脱下来,里面穿着柔软的白衬衫也掀开了衣领,露出小秦少爷雪白的皮囊。

杨渊敏锐地看见他脖子底下有些诡异的红淤痕,隐隐约约有些发青。他立刻凶狠地将小秦少爷拖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扯开衬衫扣子,然后呼吸瞬间粗重了。

小秦少爷身上满是伤,都是些红得发紫的淤痕,腰上和脖子上尤为凌乱,杨渊粗略地观察了一番,惊悚地发觉这些红痕尽是用手掐出来的印记,而且只有从背后抓住他的时候,才会留下的手势。

秦罗感觉自己的秘密被剥开了,羞耻地去捂杨渊的眼睛,“混蛋!我叫你松手!我是……我是你的老板,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

他的手扇在杨渊脸上,杨渊将他的手臂擒住,压到他胸前,目光凶得吓人,“谁干的?你的同学?”

秦罗拼命挣扎,用膝盖去顶杨渊的腿,“告诉你了你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跑到学校里去把人家毙了吗!”

他这么一说,基本就能认定是学生做的。杨渊在脑海中飞快地略过校园霸凌一词,面容扭曲了一瞬,怒骂道:“我操!真他妈的操蛋,这帮有钱人的小孩,仗着自己爹妈,还他妈有没有天理了!”

他声音大,就连房东太太都听见了,只是因为说的是中文,房东没听懂,在客厅里大喊了一声:“什么?”

杨渊立马用英语告诉她说没什么,然后对秦罗道:“脱了裤子让我看看,你腿上有伤吗?”

上身让他看看也就罢了,要秦罗脱裤子,经历过德罗西先生那一遭之后他是怎么也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