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都有人青睐。他忽然觉得当下的场景有些熟悉,好像不久前发生过一遍。
木法苏被女孩儿缠住了,秦罗吃得口渴,跑到酒水区取了杯低度数的酒精饮料,一回头就与他俩走散了。不过归根到底是在这座礼堂里面,木法苏怎么也不会再跑迷了路,秦罗也就放了些心,像是放风筝一样把他放走了。
交响乐团奏完曲子,又无缝衔接至下一支维瓦尔第的春。
秦罗喜欢这首协奏曲,心情也飘飘然了起来。他站在酒水区的角落里开心地当只进食的松鼠,就看见那支被蜜蜂们围得水泄不通的玫瑰往酒水区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是说,赛尔里昂。
但玫瑰只有一朵,卡拉缇娜并不在。
秦罗心里奇怪他们俩难道没有约好一起跳舞吗?
赛尔里昂身边围绕着好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貌似没看见秦罗,他径直走到酒水区,好似口渴似的取了杯像是葡萄酒的饮料。那些女孩争先恐后地想要邀请他和自己跳舞,可赛尔里昂什么反应都没有,只顾着喝水。
秦罗看得出来,他不想和这些女孩们跳舞。
卡拉缇娜的声音在秦罗脑海中响起,她说:“晚上你帮我督促赛尔里昂到天文台去,我有事找他。”
这个时候他应该帮忙上去支开这些女孩了。他思索片刻,放下手中的盘子,然后走向人群,从那些女孩堆里面挤了进去。
他一把抓住赛尔里昂的手臂,忙道:“赛尔里昂,去天文台,卡拉缇娜在等你!”
这一入手,他就感觉到不对。隔着衣袖,赛尔里昂的手臂有些热他平常的体温也很高,尤其是在运动之后,可此刻他应该是放松阶段,他的体温不应该是这么高的。
那些女孩小声地埋怨秦罗,秦罗也没有理会她们,只顾着观察赛尔里昂。赛尔里昂今天没有刻意打理自己,或许他本身就没打算参加晚宴,因此头发也是日常的蓬松样子。他拿着玻璃杯,杯中的饮料已经被他一饮而尽了,面色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是眉头皱着,怎么也松不开的样子。
赛尔里昂睁开眼皮看到他,又意外、又不快地,“你为什么要帮卡拉缇娜?”
秦罗怔了一下。所有的女孩都在关注着他,这时候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第二天都会疯传整个学校的。秦罗心底升起一股不安,唯恐这家伙脑子出问题,说一些会惹祸上他身的话。他连忙制止道:“你说什么?是卡拉缇娜让我这么做的……你出来,我们单独谈谈!”
秦罗抓着他的小臂往外拉,女孩们哀声哉道地抱怨起来,纷纷说:“赛尔里昂,一会儿的跳舞的环节你还会回来吗?”
赛尔里昂没有反抗他拉的这股力量,因此自然而然地被秦罗拉出了包围圈。两个人快步向礼堂外走去,险些撞上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抱歉,借过……”秦罗匆忙说了一句,抬起眼睛看清了来人,惊得瞬间声音卡在了喉管里:
“……德、德罗西先生。”
今日德罗西先生穿着一身雪白的正装,从浅灰蓝的衬衫、到马甲、到外套一应俱全,颈下的领带是红色的,绣着若隐若现的金丝,好像一抔血液溅到干净的身上。德罗西先生看着他,又抬起眼看了看一张臭脸的儿子,许久,才抬起手拍了拍秦罗的肩膀,温声道:“小心点,琴恩。”
他抬起手时,秦罗才看见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鸽血红宝石的扳指。
秦罗有些怯懦地点点头,兔子似的,如果他有长耳朵,此刻估计都垂了下来、缩成了一团。
德罗西先生越过他,往礼堂里走了一步,走过赛尔里昂身边时,对他说:“早点回来,别玩得太野了。”
秦罗听见赛尔里昂非常不客气地说了一句“fuck off”,然而德罗西先生只呵呵笑了一声,然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