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妻子,我知道她在纺织厂工作,全米兰半个纺织业都和灰蛇党有关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吧……”
法尔科双目赤红,目光阴冷,像条蛇一般紧紧咬着他。
那警察全身发抖,想到自己的妻子,就感觉当初收下公司贿赂的那双手着火似的滚烫。
半晌,他满面苍白,沉沉地低下了头,说:“……我明白。”
……
时钟在一分一秒地走着,终于完成了婚礼仪式中新郎与乔瓦尼阁下致辞的部分。
当他朝着众宾客举起酒杯,以此祝酒时,宾客们也欢笑着,一同站起,高举酒杯。
赛尔里昂捡起了托盘中的手枪,以餐巾遮挡着,藏入袖管。
秦罗拿着杯子,也合群地装模作样,不过他没得喝,酒杯贴着嘴唇,酒液只在唇上沾了一下。
突然,“砰”得一声,人群之中炸响一记枪声!在场的黑手党们对枪声何其敏感,瞬间骚乱起来,家族成员纷纷保护自家老大,其余的社会知名上流人士尖叫着抱头逃窜。
一个男人在混乱中心高举手枪,朝天射击,另一只手执着警证,冲所有人大喊:“我是警察,所有人不许动!”
那人正是先前找秦罗麻烦的警官!
两人瞬间反应过来是冲着他们来的,卢卡立刻拦腰挡住了赛尔里昂,把他往后推,然而赛尔里昂却一分未动,目光射向了这个庄园的主人乔瓦尼。
乔瓦尼也被手下保护着挡在身后,看起来慌乱地抱住了脑袋,可阴影下的表情却是相当镇定!
那名警察看见了秦罗,居然拿着警官证大步朝他走来,“我接到线报,那个男孩以及同党,你们涉嫌多起谋杀犯罪,现在我要在此逮捕你们!举起双手,否则我要开枪了!……”
混乱当中,秦罗都懵了逮捕他?自个儿可是一点血都没沾过!
宾客们纷纷朝他们看来,然后如同电影慢放一般,赛尔里昂被卢卡拦腰抱着,目光冰冷,抬起右手,一片餐巾从其袖口缓缓飘落。
永不掉链子的左轮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他们甚至都不晓得这枪是怎么来的!然后轮筒转动,指向那个男人,火花飞溅。
餐巾被燎出一角灰黑,警察的眉心中间突然炸出一朵血花,表情茫然,仰面倒地。
这声枪响来得猝不及防,人也死得猝不及防,所有宾客惊恐地炸开锅。可还没结束,赛尔里昂调转枪口,指向了这场婚礼的东道主乔瓦尼。
这时他的手下才纷纷掏出武器,“真正地”保护他们的老板。
那警察的脑袋已经开了个血洞,倒在草坪上往外淌血,尚未死透的身体抽动,旁边的宾客快吓哭了。
乔瓦尼的脸色黑如锅底,盯着赛尔里昂一转不转,“德罗西小少爷这是做什么?”
赛尔里昂嗤笑,说:“乔瓦尼·布鲁诺,你应该知道,作为黑手党,与警察勾结是一种背叛。”
乔瓦尼的眼神已凝结成冰,在场其他党派全部看向了他。毫无疑问是的,黑手党这个存在最初的诞生,便是为了反抗无能不平等的司法体系,在光明照不到的泥潭树立法外狂徒自己的规则。与警方断交已成了这个世界默认守则,此刻将警察请入众党派首脑聚集的私密宴会,绝对是一种疯狂的背叛行为。
在此将其处决,恐怕都不会有人提出意见。
新郎躲在众人背后,已抖如糠筛,面色惨白。
赛尔里昂很快又说:“请你告诉我,康讷·法尔科在哪里?”
康讷·法尔科正是法尔科先生的全名。
乔瓦尼死死盯着他,双眼血红,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沙哑道:“叫法尔科出来。”
他的副手立刻去办。很快,形同秃鹫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