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简单的拍拍动作,她此时得到了他的回应之后,简直亢奋高兴到无可自拔,都不知道那个抚触里有什么叫她神魂颠倒的力量,连蒂珠都蹭他掌心上的筋脉,仿佛一颗将要滴下与融化的红蜜蜡,她就这么拱在他怀里,稍微歪着白的脊背,那线脊柱弯曲下来,勒出的那些弯弯绕绕的淡红轻印,却像是把她吊在他指头上的缠绵红线。

线头已经缠在了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手上,而他的手掌只是轻微地贴上去,摸了摸那颗还在抖的蒂珠,在找固定蝴蝶夹子的针,她的腿弯都在痉挛,红色的嫩肉夹了一会儿手指,又咕啾咕啾的喷出水来,才勉强平息那种不正常的吮吸,虽然已经习惯相当粗暴的插入,但前元首对这样的抚摸反应依旧剧烈,她都在拼命呼吸,她不咬他,此时就咬着手,那双蓝眼睛在往上翻,双腿夹他的手腕,差点高潮到小死过去。

被捉住了!

她下意识的乱叫了一声,在蝴蝶夹子被取出来的时候,拼命蜷起脊背毫无章法的乱蹭一会儿,微微有些外翻的肉缝,滚烫而晶莹的液体淌了他一手,那种尖锐的快感几乎瞬间化作白光在她眼前闪现,她的嘴唇翕张了两下,松开了咬着的手指,蓝眼睛在慢慢失去焦点,眼泪与唾液混合在一起,倒在他身上无助地厮磨着,哪怕是在无法控制的情潮里,蓝眼珠依然在看着他,仿佛他只要稍稍露出点不喜或者憎恶,她就会被抛下。

还好他没有,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只是在黑暗里低头回望回去。且不知道这样混合的刺激让前元首是不是弄不清楚是期待还是恐惧,或者她在看他能容忍自己多少,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因为她的恳求就能留下来,她伸出手去,而他被她握住的时候,似乎全身僵硬,但没推开她,而后她把脸埋入他的颈侧,她在用力闻他,似乎在把他的气息当成她立足的锚点,只要他不拒绝,她就不会落到那种叫她发冷与痛苦的情欲里。

在插进去的时候,前元首的大腿都支开到了淫秽的角度,然后她一点点的往下坐,在这被填满的过程,她一直都在看着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而他也不再回避,那个眼神竟使她慢慢平静,似乎正在他的手掌里离开那段散发着潮湿,热气,痛苦的情欲地狱,而被他这样注视着,她仿佛感觉在上升,轻飘飘的,她抓紧了他,仿佛要被惊涛骇浪所吞没,她为此恐惧,正如她之前所经历的,但却又好像有什么不同,而他的呼吸沉浊,仿佛有所松动,似遗忘了衰老。

接着他用嘴唇轻轻摩挲了她的耳尖。

这一刻似乎使前元首所有的痛苦与不安都烟消云散,她好似感知到了什么,此时为此发抖,而后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抱紧了她,他的脸颊在她的肩胛之上,而后他闭着眼睛,仿佛在漆黑的楼梯中摸索,他无意对前元首重复这折磨,即便这显然是种罪孽,但他在这更有人情味的交往中变得无助,只是他与年轻人不同,要镇静下来也要变得更为容易。

前元首的手臂则有所抬起,那覆盖上去是如此轻而易举,如两条柔软的白蛇,滑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并没有兴奋的如同燃烧,只是轻轻地用手背触碰她那双蓝眼睛的下方,她歪脸时失神的表情继续加深,仿佛目眩神迷,只有泪湿的睫毛盖住眼睛。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而后本能般的动动,把脸颊挨在他的脸前,仿佛要在曙光中看清自己曾经所迷恋,却永远不能体会的风尚,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等待着,平静的,仿佛即将交付自己在她那里耗费的全部旧道德与所有精力。

她没有放开他,他的心也安然无恙。

他和她的背后好像有越来越亮的天际。

也许注定会在百岁之后的某日,在弥留之际死于苦楚与迟来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