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这次紧紧地握着,好像再也无法忍受了,而后突然间他冲到门口,我则有些尴尬地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望了望里面,被他推开的前元首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而后他说他用颤抖的声音说自己想出去吸口烟,我还能做什么只能侧身为这个老元帅让开位置,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现在仿佛濒临崩溃。

我不由得重新打量她,不知怎的,此时把前元首再关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而她似乎也有些不清醒,任由深发散落在眼前,她不理解自己刚刚所做的,此时仿佛畏寒畏光般的缩在床脚,但又能怎么样,记录还得继续,我松开系在床柱上的锁链,想起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来,也许我这样做多半是要被评价没有人情味,但对她,任何同情似乎都是多余的。

那种脆弱在前元首脸上转瞬即逝,在长达数分钟的沉默里,她脸上的神情从脆弱就到了忿忿不平,当我把她带到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房间时,她听到熟悉的“请进”时,她又倒退了几步,不知怎的,似乎是有些怵他,她和他曾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她自己亲口承认,这个人很聪明,但她不相信他。

感受到声音的冯.曼施坦因抬起眼来,他刚刚好像看累了,此时手指揉了揉眉心,又眯着眼睛打量了她片刻,纯粹是视力不佳的打量,也不含任何情感,当我把锁链系在床头时,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把一封信件交给我,无疑这是给他妻子的,他是在这个营地里最有可能被遣返的,我听说他有一个很好的律师团队,有一个甚至是工党成员,这已经足够处理他在法庭上因为不认罪态度而可能引发的延长刑期,虽然战后两年,他们仍然是战俘,但似乎他私下认为,他不应该受到任何审判。

我接过信件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再次见到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之前,有没有想起曾经向对方承诺要在大规模攻势发动后,给予他不受干扰的指挥权,显然那时已经再没有发动大规模攻势的可能,而她已经把他和他们的心血毁于一旦,而她此时站在门口,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并没有任何阻止她移动的意图,在我转身为他和她关上门后,我才听到脚步声来到了门口,他似乎拨动了一下门锁。

他的思维要比行动快上不少,此时似乎是在熟悉必要的程序,现在哪怕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持有纳粹立场也不会叫我吃惊了,毕竟他也承认了要对布尔什维克犹太人要采取严厉措施,更别说他以相当野蛮的方式攻克的那些堡垒与要塞,也许他和她之间的谈话并不在于那些罪行,毕竟老生常谈,我更希望得到的是内幕消息,曾经在地图桌上因为剑拔弩张氛围而对峙的统帅与战略家,一个依靠权力,一个则依靠能力,也许再次见面,她会指责冯.曼施坦因没有对德国的纯军事命运负起责任来,正如之前她对他们所做的那样,似乎在战后,她也依旧把自己当成当权者,而这个营地,似乎被她当做了岛屿花园酒店。

其实记录她和他们之间快速且粗暴的对话对我来说也并不困难【网址:??????.????????.??????】,我也没必要守在门外,而这几天的经历已经让我实在困顿不堪了,环视一圈后,我决定去营地的操场透透气,毕竟现在也不用担心德国人的夜间轰炸了,目之所及,最远能望见卡迪夫市政厅,那些洁白的圆顶建筑被维护得相当好,鉴于越来越多的市民愿意捐款维护这些公共设施。

我从烟盒中取出烟来,只吸了一口,之前关押德国与意大利人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海,这么想着仿佛还能听到涛声拍打岩石的声响,此时我才惊觉并没有做梦,我的确听到了一些声响,只是那声响却如同遵循某种固定轨迹的浪潮,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点,随即被埋没阔叶沙沙的摩擦声中。

什么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大概是恰好处于交接的时间段,没有人站在操场上,连泛光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