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好像是这样没错。
温婷婷从不过问谢明崇的私事, 他工作的事情, 她更不会去打听。
两人除了那张纸被迫绑在一起,其他方面都很自由。
当然, 即便她不主动问, 谢明崇也会给她发信息或是打电话, 透露他又在哪里出差工作。
现在回想起来,谢明崇还挺有已婚男人的自觉。
以前,她觉得自己不主动问, 给足了对方绝对的私人空间,何况他们塑料夫妇, 又没有什么感情。
其实,当年她从苏城离开之后, 嘴上说着狠话,再也不理谢明崇了。
然而,她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京北安定下来,她也有试着联系他。
但是每次都是谢叔叔或者柳阿姨接电话,她想和他说句话,他都不肯理她。
以为他和自己绝交了。
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很纯粹,温婷婷那时候又被困在京北,哪也去不了。
她还想着偷偷跑回苏城,必须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然而,还没等她计划实施,爸爸妈妈就婚变了。
后来,她被妈妈送去南城外婆家。
生活的变故,她又联系不上了谢明崇,后来在新学校,听其他同学说过类似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想联系你,就算在困难,他都会想尽办法找你。
如果对方讨厌你,那他巴不得你赶紧消失。
温婷婷不信,她的虫子哥哥会讨厌自己。
可是事实证明,她嘴硬不承认也不行。
仔细回想小时候,她的虫子哥哥是什么事情都依着她,同学都羡慕她,觉得她有个很厉害的大哥哥。
后来,她又琢磨,谢明崇是不是迫于两家父母的压力,才不得不对她百依百顺。
现在好不容易,她离开苏城了,那他以后就不用违心照顾她这个烦人的小尾巴了。
种种推理证明,她可能真的被他“抛弃”了。
从那时起,温婷婷就觉得,这辈子和她的虫子哥哥可能都见不到了。
分隔天涯,各自的生活,以前美好的一切都藏匿在心底,不见天日。
当然,许是他们的“孽缘”未尽,在京北,他们又重逢了,甚至几年后还领证结婚了。
不清楚谢明崇为什么突然找上她,提出协议结婚的事,或许他说的理由充分,然而现在仔细推敲一番,那些问题根本站不住脚。
无论如何,真真假假,木已成舟。
思及至此,温婷婷突然烦躁,想敲她的木鱼了。
奈何最近日子过得太顺,常用的木鱼放在保姆车没带过来。
她默默叹口气,直到谢明崇收拾好行李。
窗帘并没打开,房内开着床头壁灯,光线足以照亮整个卧室。
谢明崇换好外出衣服,如玉的骨指分明理了理衣袖,他缓缓抬眸,遥望靠在床头发呆的温婷婷。
他漆黑桃花眼眸微敛,眸光沉沉望着她,嗓音散漫开口:“温老师,时间还早,你要困就继续睡,我要出发了。”
温婷婷恍然回神,望着男人漆黑眼眸,她抿了抿唇,冲动的想下床抱抱他。
然而,心底非常别扭。
她很不喜欢分别,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
领证后,她和谢明崇工作都很忙,几个月见一次面,似乎习惯了也没什么不舍。
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还是想到以前的生活,她刚刚突然感性起来,莫名舍不得他离开。
好害怕,一别数年。
谢明崇刚想提着行李箱出门,眼角余光瞥见温婷婷神情凝重,她呆呆地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