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她做的么?”他问,语气里带着笃定。
对面的人没有回应,半晌,点点头,将手里一张布条递给顾荇之,“这是从射偏了宋是瑜的箭上取下来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兴许你能看懂。”
那是一张平白无奇的衣料,像是有人临时兴起,从衣摆上扯下来的。素白的颜色,质地柔软亲肤,符合她向来不肯委屈自己的作派。
他忽然有些胆怯,伸出去的手竟也开始颤抖。
拾起,翻开。
他看见上面用干涸血渍留下的一个“叉”。
心头猛然一悸,顾荇之醒过来。
胸腔里头那颗怦然乱跳的心还犹自惊惶着,撞得他嗓子发紧。
他稍微撑起一点身子,才发现自己现下是趴在床上的。饶是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一动,还是觉的背后火辣辣地疼。
看来告诉她自己得离开五日是对的,省得回去了还得绞尽脑汁编借口骗她。
顾荇之的目光随着屋内陈设落到那扇半掩着的窗,屋外明晃晃的阳光透进来,夏蝉在枝头呱噪,叫的他有些心烦。
“郎君?”有人推门进来,看见顾荇之醒过来,语带欣喜。
“我睡了多久?”他问,一开口,嗓子里都是沙哑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