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地压下来,神色肃然地逼视她道:“一个就够了。”

他的眸子幽深黑沉,这么俯看着她的时候,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闻见血味的掠食者。好像之前她看到的温良恭俭都是假象,他骨子里的狠戾和占有欲才是真切的。

花扬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扑也吓得够呛,颤巍巍地收回了竖起的两根指头。

“大人,”门外响起福伯的声音,“秦侍郎来了。”

顾荇之这才起身,脸色不怎么好看,直接收走了花扬怀里的那本画册。

他整了整衣袍,从一堆画册中扯出一本《饰品胭脂荟萃图鉴》递给她,有些生硬地道:“看这本。”

然后让福伯进来收了其余的画册,才去了堂屋。

秦澍正歪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脸的颓丧,见顾荇之进来,也懒得跟这个夺他所爱的“情敌”寒暄,只苦着脸问他,“东西选得怎么样了?”

顾荇之神色淡然,一如既往地不辨喜怒,撩袍往他身边一坐,将手里的画册扔过去道:“让你准备点婚礼要用的物什,谁让你给她看这个。”

秦澍拿起画册翻了翻,撇嘴道:“我又没成过亲,我怎么知道要选什么,这都是我娘给我的。”言毕一顿,追问道:“不过顾和尚,你真的要娶她吗?”

顾荇之垂着看着地面,坚定地点点头。

“可是依你顾氏的作风,要将她纳入族谱,你恐怕要……”

没等秦澍说完,顾荇之颔首道:“所以我得离开金陵几日,回一趟顾氏宗祠。我走的这几日,前朝和顾府,还请你帮忙留意一下。”

“切!”秦澍撇嘴,“什么顾府不顾府,你不就是担心你不在的时候有人为难你未过门的媳妇,想让我去前面顶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