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地笑了起来,语带嘲讽地斜睨着顾荇之道:“你说你和顾侍郎一整晚都在一起,本官没有听错吧?”
花扬点点头,将脸埋得更低。
“可本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顾侍郎一向是光明磊落、冰壑玉壶的人,此等辱没顾氏之名的事,怕不是你为了替顾侍郎脱罪,随意编造的吧?”
没等花扬摇头否认,林淮景便忽然一声怒喝道:“堂下之人不仅擅做假证,还涉嫌污蔑当朝三品侍郎,来呀!拖下去笞三十!”
“你敢!”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顾荇之当即开了口。
他冷冷地逼视着林淮景,沉声道:“林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顾某,何必为难一个患有哑疾的小姑娘。”
“好,”林淮景一拍桌案,双眉一挑道:“那林某就问问顾侍郎,是不是为了脱罪,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污蔑顾氏家风的人都可以视而不见?”
“污蔑?”顾荇之低低地笑了一声,分明是清润的声音,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森然的凉。黑如深渊的眸子静静地看向林淮景,面沉如水、波澜不惊,半晌才缓缓地道:“如要说污蔑,那也是顾某污了顾氏,林大人要罚,尽管向着顾某来便是。”
“呵呵……”林淮景也跟着笑起来,反诘道:“我朝律法,向来刑不上大夫,顾侍郎不用以此威胁我。但身为大理寺卿,动用刑罚审一审案子,这个权限林某还是有的。”
言罢只豁然一声令下,对着两旁的衙役喝道:“打!”
衙役得令围来,挥起手中长棍就朝花扬的后腰打去。
手起棍落,罡风袭来。
尽管今日出门之时,花扬就做好了“苦肉计”的准备,可当下也难免觉得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