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自小富贵,被家族强行安排一切,他原本已是认命,像个提线的木偶,搁置兵甲,勉强读书,做父母让他做的事情,可他遇上了一个爱书的文昔雀,在浑浑噩噩之中,被她那股倔强的清高模样带动,故而生出无限的勇气来。

因为她,他敢反抗他并不喜欢的被安排好的前途,他敢和严厉的父亲和强势的母亲抗争,他敢放弃荣华富贵,成为一无所有的平民,完全靠自己的双手缔造未来。

哪怕后来误会被她放弃了,他都能在一片反对声中,毅然而然投身最危险的战场。

和她相遇,是他新的人生的开始。

没了她,他就是不完整的,叫他如何放得了手。

文昔雀摇了摇头,撇下了他拉着她的手,“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受伤了,是会疼的,伤口好了,疤痕也还在,还是说被欺辱的不是你,你就能堂而皇之地在我跟前说好话,讲道理?”

四年梦魇未消,又添新的噩梦,她仅仅是个寻常人,疼了就忍不住躲,有危险就避开,他现在可怜兮兮地跟她说这些,能疗伤,能止疼吗?

什么都不能,而且因为身份的差距,他落魄一次,伤心一次,依旧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她有什么?一个明明体弱多病却为了她的将来,冒着生命的危险走上考场的父亲。

她可以不恨他,但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再和他重新开始。

“我不是在讲道理,阿雀,我是在求你,求你别再离开我,我受不住的。”

她拒绝的姿态已然明显,除了恳求,凌昱珩别无他法。

文昔雀背过身去,不肯看他,“既然谈不拢,你就走,把云砚一并带走,以后不要来了,平息书肆的好与坏也不许你再插手,我们平头百姓,承担不起镇远大将军的厚爱。”

让他和他的人从她的生活里撤走,她不想再虚度下一个四年了。

“阿雀……”

凌昱珩不舍又依恋地轻唤着她,试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会。

背身的文昔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一字一顿,重重地说:“恭送将军。”

再赖着不走,就是他不识趣了,凌昱珩提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口,还未见她转身看他,才失落地离开了书肆。

他一走,文昔雀脱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她捂着心口,默念着,不许恨他,不要恨他,恨他就忘不了他,她得从凌昱珩的阴影里走出来,再舍不得也得走 ?α??? ?????и : щ ?? щ . ?? ?? ?? ? . ?? ?? ? 出来。

再回神,外头天色已黑,正厅内灯烛已燃,她父亲文徵元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静静地不知陪了她多久。

“爹爹,我……”

“不必说,为父都懂,你想做什么都行,还有为父在呢。”

橘黄的烛火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抵抗黑暗的侵袭,文昔雀浅浅一笑,心口的刺痛缓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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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雪居的演武场一片狼藉,习武用的木人桩没一个全乎全整的,断裂处的血痕依稀可见,而依旧在打拳的人双拳已是血肉模糊。

因担心凌昱珩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住在一雪居的褚绍半夜被同样暂住于此的安世钦从床上拉起来,推到演武场上来阻止这个扰得全府上下都睡不好觉的一雪居的主人。

褚绍用力抓住凌昱珩的胳臂,阻止他继续耍这没章法的拳头,“够了,你打这些个死物有什么用,就算受伤了,她也不会心疼的。”

做什么喜欢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强抢不行,对她好也不行,简直是麻烦得不行。

凌昱珩被拦着,他看了一眼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