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3)

凌昱珩静静地听着侯夫人的狡辩推脱之言,他果然还是看不惯说话一套又一套的人,尽用些漂亮的言辞来掩盖肮脏的目的,口腹蜜剑,令人作呕。

他沉声继续说道:“三十年前,辛温散就曾在靖安侯府出现过,如今重现,又与侯府相干,母亲怎么解释?”

侯夫人面色不该,淡定地回道:“珩儿也说有三十年了,有巧合也不足为奇吧。”

“这么说,四年前,用我在县衙大牢的安危威胁阿雀也是巧合,杀死地痞吴贵是巧合,谋害朝廷命官许译也是巧合?这侯府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巧合是我不知道的?”

他很是寒心,他本想等安世钦将证据都收集齐全了再下决定,如今见了他们的态度,已是掐灭了他最后一丝的希冀,不可能再有什么极小几率的误会了,他们就是始作俑者。

侯夫人脸色大变,维持不住祥和的假面,厉声道:“凌昱珩,你说话小心点,你此生都是靖安侯府之人,不要说或者做任何有损侯府利益之事,父母生你养你,你再不可不忠不孝了。”

“母亲大人,你是不是少算了几项?你没把父母弃我算计我利用我加进去。”

四年前,舍弃他又使手段逼他回来,四年后,想方设法地控制他,妄图利用他在战场上拼死得来的权势为靖安侯府谋利,家人之间,只见利益,不见温情,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他忠,命令他孝?

侯夫人一时间寻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靖安侯反而直接多了,毫不掩饰地说:“那又如何,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成就再高,都是我儿子,皇帝都不能不孝,你更加不能,你记好了,靖安侯府有事,就是你有事,这是你为人子的本分,也是古往今来的道理。”

靖安侯不担心凌昱珩知道真相,千经万典,忠孝为先,子告父,便是有罪。

凌昱珩闻言,怒极反笑,“呵,本分?我若尊所谓‘本分’,今日我还只是靖安侯世子,我从来不要所谓本分,只要情分。”

他不要无意间因靖安侯府行为虎作伥之举,他宁愿被天下人骂不孝,也不受他们的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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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褚绍焦躁地掀开了安世钦的营帐,一进来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通指责,“军师你怎么回事,你可是将军的军师,你怎么不管着他点,就任由他胡闹?他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是真刀实枪地挣出来的,是流血拼命换来了,他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回京后就不正常了,军师你也不正常了吗?”

安世钦满脸都是疑惑,压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重新挽回文姑娘吗,闹出的事情再大不也是风|流韵事或是美谈一桩吗,褚绍至于这么急吗?

“将军不要什么了,你说清楚点?”若是不要娶妻,或者不要圣上赐婚,褚绍也犯不着这样啊。

“你不知道?娘的,凌昱珩他真是疯了。”褚绍不由骂了一句,见安世钦还是不解,他更加憋屈了,吼道:“凌昱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他要跟靖安侯府断绝关系,跑到皇上面前明说,被皇上劝说后,死不松口,结果被打了一百大板,还被褫夺了武平侯的爵位,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虽然凌昱珩如愿和靖安侯府断绝了关系,褚绍还是被气个半死,那可是出生入死换来的爵位,就这么轻易丢了,实在不可理喻。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前去见他

文昔雀坐在绣架前, 手执针线,久久未有动作。

钟玉铉对她有私心?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和钟玉铉来往,若她还是走不出她的梦魇, 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绢布上一片空白, 都快半个时辰了,她的绣活都未开始一丝一毫, 心不在焉, 诸事难成。

文昔雀定了定神, 将繁杂的思绪抛开, 动起针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