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昱珩要被她气死了,听听,她着说的什么鬼话,她都是他的人了,还想着老死不相往来,他到底哪点不如她的意了?
心甘情愿为她付出,她弃如敝履,强取豪夺囚她在身边,她一心逃离,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吝啬到半片真心都不肯给他。
她既看不上他,当年何必哄骗他?
可恨的女人,骗走了他的一颗心,却什么都不肯留给他。
他怒视着她,眸中恨意昭然。
文昔雀因他的模样心生惧意,她不着声色地推了一步,嘴上又不肯服软,“让我句句有回应的是你,叫我闭嘴的也是你,是你反复无常,不要把过错推到我身上……唔唔……”
手腕被拉住,一股大力将她扯向了他,而后她所有的话都被他堵住了。
唇上柔软的触感,放轻了力道,夹杂着温柔,她有一种错觉,这个突如其来的略带强势的吻里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随后,天地一阵旋转,她已倒在了软塌之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整个人背着烛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那不容拒绝的命令之言,“本侯不想太欺负你,所以别再惹本侯生气,不然的话,本侯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说完,他低头,咬在了她的颈侧靠近肩膀的地方。
“啊,好疼……”
是真的疼,比以往他咬她的时候都重,文昔雀想着,这下,必然是见血了。
凌昱珩轻轻地舔|舐着她的伤口,又凑到她的眼前,阴恻恻地说:“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惹本侯生气。”
文昔雀心惊地往后缩了一下,她一退,他又往前逼近,修长又冰冷的指尖摩挲着沾有血迹的咬痕,继续说道:“一成的力道都没有,你就受不了了?”
他的指尖由轻抚改为轻轻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并不重,压迫感却十足,文昔雀被他镇住,不敢轻易有动作。
“不要再逼本侯了,毁了你,不过轻而易举,你乖一点,一点就好……阿雀,不要再逼我了。”
发狠的语气忽而变了,那双黑眸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哀求。
文昔雀迷糊了,他真的好奇怪,她也好奇怪,被咬的地方好疼,心也好疼,都这么疼了,她为什么还觉得,她的酒还没有醒,自己仍处于幻觉之中呢。
等她再回神时,凌昱珩早一放开了她,屋内也没了他的踪迹。
她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头,四下看了看,床头的彩绘雁鱼油灯忽明忽暗的,显得一切都不真实了,唯一真实的只有身上那不容置疑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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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两日就除夕了,定远大营里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意味。
他们这几千将士,有一小部分是京城人士,其余的来自五湖四海,副将褚绍和军师安世钦都是并州人士,原本是与凖国毗邻,离兴京距离遥远,非京城人士没法回家过年,将士们便凑在一起过年。
上晌时分,凌昱珩带了好几车好酒好肉回定远大营,营中更是一片欢呼。
将军大帐中,褚绍乐呵呵地开了一坛酒,快过年了,这几日营中对饮酒的规矩也就不怎么严了。
褚绍给他们三人个倒了三碗酒,笑道:“咱将军还是挺会选酒的,这送来的酒一闻就是好酒,酒香清冽,来来,咱哥几个先干一杯。”
安世钦笑着拿了一碗,凌昱珩也拿了一碗。
军中之人喝酒豪爽,一碗酒三下两下就喝了个干净。
一碗酒喝完,安世钦就注意到了凌昱珩有心事,他挡下褚绍的倒酒,不经意地问凌昱珩道:“靖安侯府也是个有名世家了,除夕将军应该是回不了大营了吧。”
凌昱珩放下手里的酒碗,说:“白天在营中,跟大家一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