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快到了,事情也谈妥了,凌昱珩毫不留恋地转身要离开。
没走两步,身后的人跟了上来,凌昱珩正打算看她下一步还想做什么,他的袖角被人拉住了。
他眯了眯眼,黑眸暗沉地盯着那只手,漠然道:“放手,不要以为本侯对你客气点,你就能跟本侯是处在平等的合作地位,认清你的身份。”
夏晴莹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她尴尬地收回了手,态度顿时恭敬了起来说:“珩,不,侯爷,您现在丢下我,还怎么能让侯夫人相信,您有那个意思呢?”
凌昱珩有些失望了,她不像,有一点形像而神不像,那个女人才不会轻易被恐吓住,她不吃苦头就不可能老实听话。
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不管是可爱的,还是可恨的,那个女人都是绝无仅有的。
“你不必管,做好你该做的就是了。”
夏晴莹是求着他合作的,自是以他为主,他的心情喜好更重要。
凌昱珩自顾自离去,将招待夏晴莹的事情交给了张耘。
他疾步回到东院,文昔雀依旧在。
她在书桌前安静地写字,他走近了,她都没有察觉。
凌昱珩拿起她写的纸张,随意看了一眼,上头是誊写了去年国子监岁试的考题和根据考题写出来的文章,这大抵是最近平息书肆卖的最好的书册了。
“几钱银子?本侯全买下来。”
他轻敲着桌子,引起她的注意。
文昔雀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又伏案继续誊写,还说:“不卖。”
平息书肆有自己的生意,她也能依靠自己的双手挣银子,不需要他来施舍。
凌昱珩夺过她手里的笔,逼着她不要把精力放在几张破纸上,“你写一整天也没几个钱,还不如来伺候本侯,本侯很大方,赏钱随你要。”
一千两银子她也还没动,怎么跟个守财奴似的,真喜欢银子,为何不来找他,他多得是,凌昱珩暗戳戳地很不满。
文昔雀见识过好几次她和他之间力量的悬殊,她是根本不可能抢得过他,所以她重新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下来,接着誊写。
她不理会他,笔又被夺走了,她再拿,他再抢,直到笔架上一支笔都没有了。
文昔雀咬牙问道:“将军,你到底要干什么?”
凌昱珩微微用力,将所有的笔都折断,说:“让你长记性,本侯教过你了,本侯的每一句话,你都必须有回应。”
文昔雀看着那些断笔,暗自腹诽道,折靖安侯府的笔,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心疼,不过要是被他撕了她誊写的书册,她就要心疼了。
于是,她耐着性子说:“并非是我不敬将军,不句句回应,而是沉默才不会惹将军更生气。”
他当众扛着她,又在卧房撕她衣服抢她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她已经是在尽可能地让他少生她的气了。
凌昱珩一手撑在桌上,将她环住,她真是一点都不乖,“你连本侯如何会更生气都清楚,一开始你就不会选让本侯不生气的做法吗?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如何让你自己获利最大,不是吗?”
文昔雀一边悄悄地将自己誊写好的书册护在怀里,一边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要她以色侍人,谄媚他讨好他,她不会,也做不到。
凌昱珩莫名觉得自己很傻,他花银子,用手段将她弄到身边,却一天天地被她气到,她能不能有点自觉,究竟谁才是主子。
“君子?你只是个女子,是独属于本侯的女子,你搞清楚,本侯才是你的天,你 域茗:???????.????Z 的道义,你的坚守。”
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