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她的责骂之声没有阻止凌昱珩的举动,他解开了她的外裳,仔细地翻找,玉佩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一个香囊。

“你绣的,是想要送……”

说到一半,凌昱珩惊讶地闭上了嘴,因为香囊上绣的图案,一看就知道她想送的人是谁。

瞬间,他气消了,人也冷静了,他尴尬地松开她。

她泪眼朦胧,又委屈又可怜,凌昱珩不自在了,玉佩真的不在她身上,他是不是误会她了?

他把人扶起来,干巴巴地说:“衣裳,我会赔给你的。”

文昔雀抹了抹眼泪,朝他伸手说:“不用,你把东西还给我。”

凌昱珩不干了,他手一抬,将香囊举高,让她够不着抢不到,才说:“本来就是送给我的,说什么还不还。”

“我没说要送给你。”

文昔雀又急又气。

香囊不是送给他的,是送给四年前的敬她爱他护她的凌郎的,什么镇远将军,什么武平侯,现在的他不配得到这个香囊。

过去之物不该落到现在这个凌昱珩手里。

还给她,不管是香囊,还是曾经那个人,都还给她。

文昔雀奋起去抢,凌昱珩轻松躲开她,他轻抚着香囊上的一对双锏的刺绣图案,“不送给本侯,你还能送给谁?”

原来她还记得,记得她和他之间的过往,记得他说过的话。

真是遥远得好似从未发生过的记忆了。

“阿雀,你在绣什么?香囊?送给我的?太好了……绣鸳鸯好是挺好的,可是着图案太常见了,我很擅长使锏,绣那个好不好,正好也是一对,就它了,绝无仅有的阿雀送的绝无仅有的香囊,这可是要珍藏一辈子的。”

凌昱珩也没有想到,四年前没有收到的礼物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来到他的手里,他颇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文昔雀只觉得他是个土匪,他抢走了仅属于她的香囊。

那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她早就没了可以相送的人了。

“我不送给任何人,更不会送给你,你还给我。”

早知会被他抢走,她还不如烧了它。

凌昱珩捉住她抢夺的手,趁机将香囊收入怀中,笑道:“你人都是本侯的了,何况一个香囊,玉佩的事,本侯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记着,以后不要再见他了,否则本侯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从衣橱里选了一件绯色的云锦衣裳,递到她跟前说:“先穿这件,弄坏的那件不单会原样赔给你,还会多赔你几箱衣裳的,你,你就别掉眼泪了。”

不光不笑,还总哭,哪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夫君的。

文昔雀偏头不理会他了。

香囊是她唯一剩下的,跟四年前的凌郎有关的东西了。

是她太天真,被他一点点的好就给动摇,以为他是能好好交谈的,实际上凌昱珩就是固执己见、毫不讲理的混账。

凌昱珩自然也看出她很生气了,他找遍了也没找到,没了证据,他就是理亏的,他转了身,来到她的正对面,安抚说:“玉佩不是送给你的,却是你亲手接下的,也不能怨本侯误会,这次是我错了,这总行了吧。”

“香囊?”

“死心吧,不可能还给你了。”

文昔雀再次偏头,避开了他,又是欺辱又是抢她的东西,简简单单的一句错了,他就想将事情揭过去,她是他随便就能打发的小猫小狗吗?

他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他高她一等的地位。

她眸中泪未干,怒未消。

“啧,麻烦。”凌昱珩轻叹了一声,而后松了口说:“这样好了,本侯应允你一个要求,你就不要再哭了。”

她明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