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为什么在咖啡馆里?裴渡会阻止自?己讲下去,因为他想要的只是一种近乎于恋爱的轻松和欢愉,却不想要爱情的责任和苦痛。

“爱”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是自?己该幻想的。哪怕真的在一起了,他们之间?能有?未来吗?他一无所有?,离过婚,做过会所招待,带着一个生父不明的孩子,自?己说出去都?嫌羞耻,更勿论攀上裴家那种豪门。

想清楚这一切后,闻秋反倒觉得?轻松起来。现?实虽然不及梦境那样美妙,却更加踏实;虽然没那么自?在,却可以由自?己掌控方向。他很庆幸自?己在陷得?太?深之前醒了过来,否则不知要摔得?多么惨烈。

公交车站到了,他下了车,一个人?等待末班车来临。在这样幽黑阒静的夜里?,等待忽然变成了最无法确定的事。

秋夜的寒风吹得?万物战栗,闻秋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他钻进了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廉价烧酒,掏手机时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有?一盒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裴渡的烟。

于是他抬眼看向对着自?己愣神的店员,“再拿一个打?火机,谢谢。”

拎着酒走到公交车站,他抽出一根烟,低头用手挡着风熟练地点燃,倚靠着车站牌百无聊赖地抽起来。苦涩的、浓郁的、微微呛人?的,都?是他从裴渡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直到远方朦胧地亮起车灯,他才把烟头熄灭在了垃圾桶里?,仰着头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气,然后拍了拍衣服,拍散了不该留恋的气息。

打赌

裴渡走进了地下拳场的包厢, 外面的吵闹声一下?子寂静下?来,从巨大玻璃能清楚地看到擂台,两个野兽般的ALPHA拳手正在殊死搏斗。几?个人已经?喝过一轮, 东倒西歪地坐着。

安云起一见他就开始闹,一定要罚他的酒,“妈的裴渡不是东西,兄弟的面子都不肯给, 对瓶吹了?一滴都不许剩!”

“别急, 这不是来了么。”裴渡敷衍着, 拿了?个酒杯慢慢倒着喝。

Robin大呼小叫:“呵呵别提了?, 他是在约会呢, 你们没看见, 那真的是个大美人啊!裴渡这小子背着我们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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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拿出手机,分享了?一张照片, 夜色下?那个人影很模糊,很亲昵地和裴渡说着什么。

“哪来的大美人?我怎么不知道?”安云起仔细观察照片,忽然福至心灵, “操, 这不会是那天联谊party的那位吧!你小子, 当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妈的果然一转眼就把人搞上床了?!”

“啧啧,这就是我们裴少的效率。”

裴渡缓缓地喝着那杯酒, 笑?道:“我们只是在约会而已, 至于那种事, 得等他慢慢敞开心扉嘛。”

这句话是安云起不能理解的:“啊?他不肯跟你上床?那你直接上不就行了?, OMEGA嘛,随随便便就搞发情了?, 等尝到了?大家伙的滋味,哪个不老实?”

裴渡长叹一声,拍了?拍安云起的肩膀:“所以说,人畜有别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畜生立刻狂暴地咬了?他手腕一口,裴渡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说要去打?狂犬疫苗。

旁边几?个纨绔一直不太能理解这俩人关系好的原因,但必须承认他俩一说话,到处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安云起咬了?一口还不满足,非要打?赌,赌裴渡一个月之内肯定会忍不住把人拐床上去。便有跟着下?注的,赌了?一些手表之类的小玩意?儿,不过其他人对裴渡的人品比较认可,有赌三个月的,还有赌半年的。

“那你们就准备好输吧。”裴渡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