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边看到一个小乞丐，他脸灰扑扑的，躲在一堆柴木下。

「你在这干什么呀？」

他被我吓了一跳，眼泪汪汪地看我：

「我，我和我娘亲走丢了。」

肚子还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怜极了。

我挠了下脑袋：「这样啊，你是不是饿了？」

眼看时间快要到我回去的时候了，回去晚了娘会着急。

我解下脖颈我妈给的玉佩，放在这小乞丐手里：

「小乞丐你拿去换钱，可以买些吃的。」

走前还不忘捏了下他的脸，是我想象中的触感。

回去少不了娘的一顿毒打，我跪在地上。

我娘怒火直升：「你说你给别人了？

「这可是你从小就戴在身上，娘给你求来保平安的！」

9

我打着手语问：「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是小乞丐？」

季宴城冷笑：「要是你忘了我……不过忘没忘不重要，你都是我的。」

说到这他脸色阴沉：「我帮你收拾那个宋长予好不好？」

季宴城是太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喜欢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青楼……

他似乎看破了我所想，扬起下巴：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其他东西无关，仅此而已。」

我呆呆地张着嘴，季宴城有些紧张地抠了抠手：

「你也喜欢我吧，那个宋风予你别喜欢了。

「他没什么好的，还骗了你。

「现在又跟别人成亲了，破鞋一只。」

被骗过，让我对许多人与事都提高了警惕。

但我知道我想借季宴城之手，报复宋风予。

我俯身，吻落在季宴城的鼻尖：「好。」

季宴城怔怔地看我，耳尖染上绯红。

第二天，宋风予来府上求见我。

我知道季宴城肯定知道，但还是尊重我的意愿让他进来了。

雪花纷飞，冷风扑面而来。

宋风予穿的是我走前给他绣的外衣。

我站在宋风予面前，他想拉我的手被我避开。

手在空中僵着，最后放下，表情失落：

「在溪，你过得好不好？

「我带你走吧。」

10

曾经他在青楼也是说带我走，后来却把我送给季宴城。

我们的相识是那么地美好。

那时候别的客人来找我都是粗鲁急切地撕开我衣服，行那事。

而宋风予买我一夜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我睡觉。

在他连着买我的第八个晚上，我忍不住打着手语问他：

「为什么你买我只是看我睡觉？」

这不是花冤枉钱吗？而且宋风予还是个书生，估计没多少钱。

打完手语我才想起来，宋风予应该看不懂手语。

却见他单手托腮，笑了声：「杨姑娘是想我做点什么吗？」

没想到他看得懂我的手语，我一下羞红了脸。

快速摆手表示不是。

又连忙比划：「你看得懂我的手语？」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学了一星期，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