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娘就是相信了一个男人，把全部积蓄都给了他，坚定地说他会替她赎身的。

一晃二十年，把我娘全部积蓄拿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死，他也没替我娘赎身。

早上来接我的车马已经到了门口，宋风予站在门口送别。

我在他的手心上写：「枕头下有我给你织的外衣，快寒冬了，注意保暖。」

宋风予低头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好。」

我又写：「风予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他眼里含着笑意：「在溪，一路平安。」

我失落地点了点头，走上了马车。

在马车出发没多久时，我打开马车帘。

用手语再次问他：「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4

我看见宋风予，微微张开嘴，手抬起又放下。

愣了好一会才说：「我会去接你回家的。」

我朝他笑了，眼睛黑亮，似乎充满期待。

放下车帘后，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风予，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下了马车，我才知道我要去的是皇宫，有人带着我去见季宴城。

我跪下磕了个头，此时季宴城正躺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

旁边的太监突然出声：「大胆！见了太子还不叫！」

我的额头渗出冷汗，我也想叫啊，我这不是哑巴嘛。

我赶忙拿手比划，比划中还不忘摇头。

季宴城抬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朝我勾唇微笑：「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许多人向我走来，拉住我。

我被吓得手心全是汗，哆嗦着嘴唇。

又听到季宴城点了下桌子，瞥了我一眼。

5

指了指刚刚说话的太监：「我说的是他。」

太监被拖了出去，外面断断续续传来他的惨叫声和求饶。

我看向季宴城，和他对视上，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他向我钩了钩手，我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头跪下。

季宴城挑起我的下巴，端详我：「知道要你来是做什么的么？」

我摇了下头，其实我也猜不准，但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他轻笑，凑近我耳朵低声：「暖、床。」

我瞳孔微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垂眸点头。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被安排到他房间里，这里比和宋风予那好，一点也不简陋。

太阳下山了，我坐在门前等宋风予来接我回家。

6

我等到夕阳渐渐落下，天色逐渐暗下去，也没有等到宋风予。

天彻底暗了下来，季宴城抱臂靠在门边冷冷地看我：

「别等了，他把你给我了。

「从一开始他接近你就是为了别的。

「他明天就和别人成亲了。」

季宴城大步向我走来，拉起我，关上了门。

和别人成亲？他说过会娶我的。

我看着季宴城褪去我里衣，我疑惑，他不嫌弃我是妓女吗？

我被弄得实在受不了了，会用手遮住眼睛。

这时季宴城会按住我的手举过头顶压住，似笑非笑的：

「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