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玩秋千。”许羡伸手拉住江时白的衣角,西装的材质偏软,很舒服。

江时白偏头,撞入那双眼巴巴溢满渴望的眸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想我给你推秋千?”

她难得没避开他的触摸,像是作为推秋千的报酬,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地点头,“嗯。”

秋千推得高才好玩,一个人荡不起来。

“你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江时白轻笑一声,薄凉的眉眼染上笑,眼底泛着细碎的微光,比黑夜里的星星都耀眼。

不远处的秋千架家里佣人给徐忆雪搭的,平日里只有她会去坐着玩。

许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笑,哼了一声道:“推不推?”

说着,用力地扯了下他的衣摆,将熨烫妥贴的西装抓得皱皱巴巴。

凶巴巴的眼神和威胁让江时白无声失笑,只能无奈宠溺道:“乐意为江太太服务。”

“这还差不多。”许羡松开他的衣角,抬腿往秋千架走,完全不顾身后站在原地盯着她笑的江时白。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是肆意的小孩了,这是好征兆。

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古朴典雅的园内,湖边静谧的一角时不时传来悦耳的欢呼声。

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影颀长,清隽温润,双手稳稳地控制藤蔓缠绕的绳索,低头温柔浅笑,视线一直落在巧笑倩兮,晃荡着小腿的女孩身上。

清风徐徐吹来,秋千架上的裙摆飞扬。

星光璀璨的黑夜里,她在闹,他在笑。

第40章 不是江太太在邀请我吗?

等他们一圈逛回来,宅子里十分安静,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他们两人没有理由大半夜回市区,只能在江时白的房间住下,这意味着他们两人要睡在同一间房内。

一进入卧室,单调的黑白灰,房间与外面的风格不同,完全的现代风,许羡已经逐渐适应冷色调的风格。

走了一大圈,她一个不爱出汗的人,后背也变得黏腻,汗涔涔地让她不舒服。

“这边好像没有可以给我换洗的衣物。”许羡转过身看向江时白。

她没来过老宅,意味着她连最基本的内衣内裤都没有可以换洗。

江时白闻言浓眉微挑,对着衣帽间抬了抬下巴,冷倦的眸子淡淡,“进去看看吧。”

许羡疑惑地走进去,拉开柜门发现如同她第一次到浅水湾别墅一样,半个衣帽间都是女士的衣服。

与男人单调的黑白灰西装和休闲服相比,衣柜中女士的样式和颜色更加多样,裙子、休闲服、睡衣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另一侧是满墙的鞋子,柜体内的灯照在一双双精美的高跟鞋上,连着透明玻璃也泛着冷光。

“江先生还真是事事周全。”许羡将柜门关上,好整以暇地看向江时白,语气意味不明。

她发现江时白总能预判到一些事情,做足充分准备。

要是今晚没有换洗衣服,她肯定有理由离开老宅,不至于和江时白睡一间房。

江时白单腿曲着,宽厚的肩膀靠着门框,姿态疏懒,卸下在外的稳重和清冷,眉目舒朗。

“不是江先生事事周全,是家里的管家尽职尽责。”

他的确存了让许羡在老宅和他一间房的心思,却没细腻到连衣物都准备齐全。

但她身上每一处的尺寸都是他告诉管家的。

老宅与浅水湾不同,有专门管理家里事宜的职业管家,他们做事一向缜密周全,知道他结婚后,立马打电话给他询问许羡的各项情况,可以进行一些基础的准备。

许羡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笑得意味深长,“是吗?我还以为江先生存了跟我同床共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