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在逼迫她。

隐婚是她提出口,可分明他也答应了。

现在想来那时他答应的确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可他不能动不动就反悔。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江时白没有犹豫直接认领这个称呼,声线不稳,轻哄意味很浓,“好,我是混蛋,世界上最大最坏的混蛋,乖宝你别哭,好不好?”

她就算骂他一晚上混蛋都没关系,只希望她不哭。

话音落下,她的眼泪没有停,反而哭得越来越厉害。

江时白见状眸色渐深,丝毫不嫌弃凑上去,用舌尖舔掉滚烫的泪珠。

他微微泛白的薄唇停留在泛红挂泪的眼角,从眼眶溢出的潺潺流水尽数消失在唇瓣,眼泪偏咸,他却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眼角的异样让许羡身子微怔,长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上下摆动。

她稍稍平复心情,抽泣声小了下去,嘟着红润的嘴唇,不满控诉,声音断断续续。

“江时白,你……就会欺负……人,仗着在公司是我……领导,逮着……我欺负。”

她已经没有理智,不管从前江时白如何照顾她,她都一票否决,只觉得他不可理喻,一直在仗着身份压榨她。

眼泪终于止住,江时白稍稍镇定一点,看了眼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