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两人没再贫嘴,因为早已蠢蠢欲动想上前结交江时白的人凑了过来。
大家都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同行,不似陌生人生疏,不需要重新建立联系。
其中一位是与江氏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和江时白年龄也相仿,开起玩笑没正行,“江总可是个大忙人,最近的聚会一个都没来参加,听说是抱得美人归。”
最近行业里也时常有些宴会,规模不大,以前江时白看心情参加,但这几个月像是消失一样,不见踪影。
要不是能在工作场合见面,他都怀疑江氏集团易主了。
调侃声并没有让江时白的表情发生任何变化,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唇角挂着疏离的浅笑,说话丝毫不谦虚,“的确是抱得美人归。”
说着,他不经意看向身旁的许羡,冷然的声音藏着一丝宠溺和温柔,让人听得出显而易见的好心情。
许羡不偏不倚对上那双蕴含深意的眼眸,差点没端住香槟杯。
他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
此话一出,围着的一圈人愣住,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一耳能听出这句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他们明明记得以前江总为人谦逊,面对这种家事的私人话题从不参与讨论。
结婚还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
供应商回过神,将视线挪向一旁一直安静浅笑的许羡,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按照他们圈子里的规矩,如果眼前这位真的是传闻中的江太太,看着江总一副满意的表情,肯定一开始就主动介绍她的身份。
可他们聊了大半天,也不见他谈及,难不成不是江太太?
实在好奇的他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口:“江总身边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江时白温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目光滚烫,薄唇轻启,“这位是江……”
他故意停顿,惹人遐想。
许羡见状恨不得踩他一脚,就知道他不会按套路出牌。
在她忐忑不安的心跳中,男人没有再卖关子,音色磁沉,“江氏的员工,也是我的秘书,许羡小姐。”
听见秘书几个字,大家了然点头,没再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许羡,毕竟带着秘书参加商务晚宴倒也是正常操作。
只不过江时白婚后带着女秘书参加晚宴,倒是格外稀奇,也是头一遭。
想到这,众人不免心里多有猜想。
瞧着江总对江太太极为满意,却又带着漂亮秘书参加晚宴,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包养女人在圈子里不足为奇,屡见不鲜,甚少有人敢说他自己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人。
要不是江时白一向以不近女色,高岭之花的形象示人,他们也不会将过多的目光放在这件事上面。
不过人家没承认,两人看着又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也不好过多揣测,关于许羡的身份直接翻篇。
交谈了半个多小时,一直踩着恨天高的许羡细眉微蹙,不停地频繁换脚支撑重量。
她长年穿高跟鞋,按理来说半个多小时的站立不在话下,可今日这双新鞋特别磨脚,才走了一会儿功夫就感觉蹭的皮肤发热。
江时白一心二用,立马瞧出她的异常。
“脚不舒服?”趁着他们谈话,他低声询问。
几人正围绕目前的市场行情发表见解,高谈阔论正是时候,许羡怕江时白离席,忍着脚后跟的疼痛,“没事,你继续。”
她说谎的时候总是垂着眼睛,这个小习惯是江时白无意中发现的,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裙摆下的高跟鞋。
这是一双新的高跟鞋,后跟没有经过磨合,出门的时候他还见她在后面贴了一张透明的纸。
江时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