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现在”她指尖摩挲着手机录音键,“你没资格再拴住我。”

“我必须断干净,这种日子,我忍够了。”

“再纠缠下去……”她语气陡然冰寒,“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我不介意公开。”

言毕,她按断通话,将母亲号码拖进黑名单,扬手招来计程车,驶向独居的公寓。

车窗外的霓虹灯刺目,她阖上酸涩的眼,记忆却拽着她跌回十六岁。

奶奶被查出绝症,只有最顶尖的医生才能救她,可自家生意小,根本接触不到最顶尖的医疗资源,母亲推了她一把,逼她接近江砚辞。

那个南城的矜贵少年,财阀家的独子,生来便站在云端。

她精心策划了一场邂逅,然后如愿成了他的家教老师。

无数个相伴的晨昏里,他会骑着自行车突然在林荫道截停她;会在考试考砸时,抱着试卷蹭她肩膀撒娇喊姐姐;也会在她奶奶病情恶化时,轻描淡写开口:“让我的私人医生带团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