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到林寒霜抿着唇默不作声。

见沈持谦离开，林寒霜才深深叹口气。

她是成年人，怎么会看不出沈持谦对她的意思？

可她早就在三年前心如死灰，现在又拿什么去回应别人诚挚的感情呢？

与其说开让两人都别扭，不如她一直装傻。

但沈持谦好说，陆序言就……

想起陆序言，林寒霜就有些头疼。

果然，沈持谦离开没多久，陆序言电话就找了过来。

男人开门见山：“你要换律师？”

林寒霜正写起诉状，开着免提，打着键盘丝毫没停：“嗯。”

闻言，陆序言轻笑一声：“所以是在躲我还是在躲祁明翙？”

林寒霜打着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都不是。”

也都是。

陆序言似是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么，只懒懒道：“那见面说。”

林寒霜拒绝的飞快：“没空。”

“没关系，你没空，我来找你就行了。”

话落，“铛铛”

半透明玻璃窗被敲响，露出陆序言英俊高大的身影。

第19章

林寒霜眼前一黑。

真是活爹。

“我真在忙。”

陆序言耸耸肩：“我也没说你不忙，等你忙完。反正我这三年追你的时候经常这么等你。”

林寒霜不由想起三年前。

她刚落地洛杉矶入职，就被派遣到了纽约分公司。

又在公司安排下提升学历，考了纽大的法学研究生。

第一天，就在课堂上因为辩论赛和陆序言杠上。

此后，陆序言就像个幽灵一样，缠上了她。

本以为回国就摆脱了，没想到陆序言得知她回南城，直接回国接手了家里在南城的生意，跟了过来。

比起沈持谦，林寒霜觉得还是陆序言更难搞。

毕竟她已经拒绝过他不下十次的表白，偏偏陆序言越挫越勇。

林寒霜自己都觉得没辙了，只能任由他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陆序言凝着办公桌后认真工作的林寒霜，也想起了两人初次相识的辩论赛。

“还记得三年前的辩论赛吗？”

“真怀念那时候。”

林寒霜瞥他一眼：“怎么，怀念成为我手下败将的时候？”

“我不一直都是吗？还用怀念。”

“……”

林寒霜无语，林寒霜沉默。

但不影响陆序言盯着心上人的美貌回忆过去。

女孩儿长得白净，在一群外国人映衬下更是娇小。

小鹿眼看谁都是湿漉漉的，可怜的让人凭空生出怜爱。

可偏偏，一到辩论时，女孩逻辑缜密，据理力争，一点空子都不给别人留下。

那样亮眼的一抹白，生生烙进了陆序言心底。

林寒霜实在被盯得受不了：“看够了没？”

陆序言唇角一勾，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一辈子都看不够。”

“……”

林寒霜忍无可忍，霍然起身：“你有话现在就说，给你三分钟。”

陆序言尾音上翘的“嗯”了一声：“我饿了，去吃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