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的？什么酒？”

苏悦挠挠头：“人没说，只说和您旧相识……”

眼看林寒霜目光一凛，苏悦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忙道歉。

“对不起，林律，我又犯错了……”

这一行，最忌讳收礼，还是来路不明的礼，随时都能在法庭上，从律师席撸到受审席。

“来人是助理，只说是什么祁总让送的，说是刚和您说过，我这才收的……”

祁明翙……

想起在车上时祁明翙的话，林寒霜神色有些不明。

他不是很爱林冉冉吗？

竟然真的把酒送来了，他是什么意思？

替林冉冉赎罪？

那她不需要。

林寒霜眸色冷下来：“把酒送回明启集团，另外，从今天起，跟明启有关的人，来一个拒一个，以后君合不接和姓祁有关的案子。”

林寒霜说完，进门又回头提醒苏悦：“这样低级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

苏悦忙立正：“收到！”

“怎么？真跟明启杠上了？”

沈持谦正出电梯，笑着走来。

林寒霜摇摇头，将手里的蛋糕盒递过去：“给糖糖带的。”

“你这么宠着她，以后糖糖都只会叫我坏爸爸了。”

沈持谦看似不满的吐槽，还是将蛋糕接了过来，然后挥手让苏悦退下。

苏悦感激的看了沈持谦一眼，看着两人一同进了林寒霜的办公室。

沈持谦刚要说话，就听林寒霜直截了当说：“陆氏和明启的官司你来打吧。”

“怎么？不是已经拿到几个证据给明启警告了吗？今天去开会不顺利？”

见林寒霜没有要说的意思，沈持谦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接了杯热水递过去：“这事儿，你得去跟陆序言谈，不是和我。”

“他追求了你三年，他和你的交情可比和我深。”

第18章

林寒霜接过热水，抬手示意道了个谢。

抿了口热水，浑身毛孔都舒服的张开，冷风吹到身上的寒意这才稍稍减去。

但提起陆序言，林寒霜又有些无奈。

她将热水放下，习惯性去拿咖啡杯才发现苏悦今天还没给她准备。

林寒霜知道新助理怕自己，索性也没叫她。

起身将起身将杯子放到咖啡机前才说：“我跟陆序言又没什么……其实也正因如此，才要你去说。”

沈持谦却没接下去这个话题，而是一愣，略带希冀问：“你们认识这么久，难道对他没有一点感觉？”

林寒霜背着身，看不到沈持谦的表情，玩笑说：“瞧你这话说的，感情是用时间衡量的？那咱俩也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喜欢我？”

闻言，沈持谦整个人瞬间僵住。

有种被说穿的心虚。

等林寒霜接完咖啡转过身时，沈持谦已经恢复如常。

但他还是深呼吸口气，像是做了巨大决定，直视向林寒霜：“如果我说是呢？”

可林寒霜只是笑笑，一副没当真的模样：“那说明对你有意思的沈氏千金有机会了，她一直跟我旁敲侧击你的性取向呢，这下正常就行了。”

沈持谦眸子陡然一黯，没说话了。

林寒霜倒是接着说：“陆序言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对感情现在也实在没那个心思，只想好好工作。”

“倒是你，不该为了糖糖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自己的青春，也不是所有后妈都虐待孩子的。”

说完，她刚要喝咖啡，杯口就被一张大手挡住。

沈持谦还是一贯的温柔：“少喝咖啡，你今天不用出庭，不需要保持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