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翙眼底喜色一僵。

糖糖？

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祁明翙心里一沉。

林寒霜结婚了？

还和别人有了女儿？

陆序言敛下眼底讶然问道：“你们认识？”

林寒霜率先“嗯”了一声：“认识。”

陆序言和祁明翙都在等着林寒霜接下来对祁明翙的介绍。

可等了半天，除了认识两个字，再无其他。

陆序言点点头：“那路上小心。”

林寒霜也不想再和祁明翙有过多纠缠，提起包，和祁明翙擦肩而过。

见此，祁明翙正要追出去。

陆序言却叫住了他：“原来明启集团是祁氏的，怎么，北城市场那么大，祁氏一人独占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南城跟我们这些小企业抢饭吃？”

男人一贯儒雅，此时笑意却不达眼底。

祁明翙凤眸半眯，却并没伸手，眸中寒凉：“陆总，与其抱怨路太黑，不如学会自己点火把。”

“陆氏老实走自己的路就好，没必要非得创新。在别人的饭上插筷子，小心吃不下，反而噎死了。”

祁明翙语气实在算不上客气，整间会议室的人看着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寒霜下了楼就直奔停车场。

她刚上车，副驾的车门就被人打开，男人坐了上来。

是祁明翙。

林寒霜实在没什么耐心给他：“祁总，还有事找我？”

听到这个称呼，祁明翙满心苦涩：“给我三分钟，我想解释……”

林寒霜冷冷送客：“律师的每一秒都很珍贵，想要咨询，可以去君合预约，好心提醒，我的时间已经约到了明年。”

祁明翙却从口袋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从疗养院找到的，你妈妈最后的遗物。”

林寒霜脸色一变。

是她妈妈的遗物没错！

她探身就去拿祁明翙手里的玉佩，男人却抬了下手，说：“三年前我不知道你是被逼的，也不知道你妈妈的死和林冉冉妈妈有关，对不起……”

话没说完，就被林寒霜冷冷打断：“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拿这个威胁我？祁总，你确定要跟一名律师探讨遗物归属权的问题吗？”

祁明翙叹口气，伸手想摸上林寒霜的头，却被轻松躲开。

他只能手掌向下，将玉佩郑重放进林寒霜手里：“帮你保管了这么久的东西终于物归原主。抱歉，三年前是我知道真相太晚，害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周静容已经被我送进监狱，林冉冉……三年前抢救失败去世了。”

第17章

林寒霜没什么表情，连声音都没什么起伏：“哦，挺好的，我晚上开香槟庆祝一下。”

她以为祁明翙会为林冉冉和她争执，却没想到祁明翙竟回她：“我车上有几瓶79年拉菲，一会儿你拿走。”

林寒霜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了。祁总要是说完就可以走了，三分钟到了。”

祁明翙则不然：“我是想跟你道歉，还有我们第一个孩子……”

林寒霜一直疏离无温的视线在听到这句话时陡然射来冷光：“祁明翙，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这个孩子？”

“他是你亲手杀死的！”

“你若真想道歉，以死谢罪好了。”

“下车，我不想看见你。”

南城的秋冷得很早，遍地秋叶，显得格外萧瑟。

冷风钻进车窗，将林寒霜发丝高高扬起，却因为泪水贴在脸上糊成一片。

林寒霜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她将车停在路边，攥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