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一句就是：“你昨天对季可瑜说了什么？你能不能放过她？”

祈言愣住，他看着纪存通红的眼睛，不明所以：“什么？”

纪存哽咽着，大颗的眼泪一滴滴从眼眶涌出，落在桌面上。

刚才的动静，引来一些同事的目光。

纪存抬手重重擦去眼泪，伸手将祈言带进办公室，克制着说道。

“昨天你对季可瑜说什么了？”

祈言看着他的神情，只觉事情仿佛很重，于是冷静地将一字一句将昨天的对话复刻。

“我只说了这些，没有别的。”

他抿紧唇：“……季总，怎么了？为什么要我放过她？”

纪存听完，沉默了片刻，偏过头道：“抱歉，只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祈言一愣，他知道，他的这张脸，和他并没有很像，只有眼睛，像极了他原来的脸。

纪存对此完全缄默，可看着祈言有些愣住的脸，想到上午胡乱发火的模样，还是有些歉疚地解释：“自从……自从那个人死后，可瑜的状态就很不好，应该是把你当作那个人了。”

所以，替身文学吗？

祈言看着纪存道：“你才是她的未婚夫。”

纪存怔了怔，苦涩道：“如果真是，就好了。”

医院门口，季可瑜上了邱警官的车，车辆行驶在路间，邱警官余光看了眼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三年了，还是放不下？”

季可瑜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邱警官道：“偶尔也该看看身边人啊，三年前你那个状态，纪存都陪你走过来了，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季可瑜依旧沉默。

邱警官又是一声叹息：“好，我也不劝你，但你这一年不是好好的，怎么昨天又开始了？发生什么了？”

季可瑜眸光终于动了动：“我看见他了。”

邱警官皱了皱眉，刚想说又开始了，就见季可瑜转头看向她：“麻烦停下车。”

车停下，季可瑜打开车门下了车：“谢谢。”

邱警官皱了皱眉，往她走向的咖啡馆看过去，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

咖啡馆。

祈言搅动着咖啡：“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嗯。”楚妤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祈言道：“还有，喝杯咖啡。”

楚妤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祈言拉住她的手腕：“这么不给面子？”

楚妤挣开他的手，用纸巾擦了擦手腕，语气淡漠：“你有面子吗？”

说话又难听又冷漠。

“我觉得我有。”祈言直视着她的眼睛，“昨天刚醒过来，没太清醒，我昨晚想了想，要研究我，那是你的事，其实我完全可以不配合，想要我配合，不该是我当你的下属，而是应该，你来求我。”

楚妤眯了眯眼睛：“我求你？”

“既然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祈言勾唇道，“想要我配合，就告诉我，我身上的所有秘密。”

楚妤看了他片刻，忽然重新坐了下去：“等你想起一切后，你会知道你的秘密，某种程度上，我们追求的，是同一个东西。”

祈言道：“方式不同，我要你帮我回想，我不想留在季可瑜身边。”

“哦？”楚妤看了前方，微微一笑，“你很讨厌季可瑜吗？”

祈言如实道：“不讨厌，但也不想见。”

“以后都不想见？”

“不想。”

“死都不想见？”

“不想。”

楚妤勾了勾唇，祈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