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面色各异，但却都不认为虞芷晴听到他这话会醒过来。

离殿后，一堆下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王妃真的会醒吗？”

“不知道，但我一点也不希望她醒过来，从前王爷吩咐我们折辱王妃，我们都照做了，王爷是不一定会有事，说不准王妃还会原谅她，但我们估计难逃一死……”

他们才说完，便有侍卫从远处走来，将他们都押走了。

夜幕降临。

“王爷，府中的人都清理干净了，王妃醒来后不会再看到不顺心的东西了。”

听完暗卫的禀告，萧南霆心底的不安和慌乱却没有丝毫减轻，因为他清楚自己犯下的错，是真的抹不去。

“下去吧。”萧南霆淡声道。

主子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暗卫想劝他休息时。

萧南霆又开了口：“韦云熙不配为侧妃。”

言外之意，是让人去皇家宗祠上报，废韦云熙为庶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卫迅速退下，下次再劝也不要紧，但是必须解决主子的心头之刺。

萧南霆吩咐完，侧头一眼就对上了那一双睁开的眼睛，毫无生气。

她醒了！！

“虞芷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

他知道自己做错太多事了。

虞芷晴从前也告诉过他，让他不要后悔，可他现在，真的后悔了。

而且悔不当初。

虞芷晴偏过头，整个人面如死灰，她不想再看到这一张令她恨之入骨的脸。

萧南霆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却还是希望她能原谅自己，更不想看到她无视自己。

“虞芷晴，太医说你昏迷期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你一定知道了一切对不对？”

“能不能，再给本王一个机会？”

闻言，虞芷晴沉默许久，嗓音干涩却不含一丝情绪。

“放我走吧。”

这是她开口来，说的第一句话。

却刺得萧南霆体无完肤，他不肯妥协，“你先休养身体，既做了王妃，就不可能离开王府。”

“往后，你要任何东西本王都答应你。”但唯独离开他，不行。

“可现在，我只想要自由。”虞芷晴脸上毫无血色，“这三年来，我日日受尽你的折磨，到了今日，不仅无家可回，还痛不欲生。”

“萧南霆，从前你是我的药，可现在，你是我的毒药。”

第16章

萧南霆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你病了，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他不敢正面回应她的话，因为他真的害怕，怕事情的真相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自己如今对虞芷晴不过是愧疚，还不是动心，他都被压垮至此，若那个和他通信多年的人，是她……

他真的无法接受。

听到萧南霆语气恳切，虞芷晴原本应该原谅他的。

她从前那么爱他，爱到甘愿为他去死。

可如今，看到萧南霆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虞芷晴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我的病，不会好了。”很明显，她没有生念，对萧南霆，也没了从前的热切讨好。

萧南霆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正要开口。

却听到门外一个下人着急的传报。

“王爷！”

萧南霆皱起眉，刚要斥责他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下人却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句：“方才有一个女人在门外，说她是韦婉姑娘……”

夜色正浓，但仍旧寒风刺骨。

众人围在门口，神色惊恐的望着昏迷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