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小跑着上前。

却发现……

包厢内空无一人。

温小姐,又跑了?!

完蛋了!

戈诺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老,老大,说不定温小姐只是害怕了,躲起来了……”

想着也不对,要是真的害怕了,在这包厢里面可比外面安全多了。

他小心翼翼改口,“或者是那群人把温小姐带走了?”

也不对,那群人残忍残暴,杀人不眨眼。

温小姐这么娇滴滴一朵玫瑰花落在他们手上,那还有命吗?

还不如自己跑了呢!

戈诺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蒙瑞斯没有回应,也没有说话。

只是一步步逼近沙发,指尖抚过温玫瑰留下的褶皱。

上面还残留着体温。

包厢内没有挣扎痕迹。

他扭头望向一边大开着的窗户……

“跑了。”

蒙瑞斯突兀笑出了声,笑声里裹着碎冰碴般的寒意。

他忽然想起温玫瑰在枪声里发抖的模样,睫毛上沾着他的血珠。

却在他转身的空档,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般挣开束缚。

明明都这么害怕了,还敢跑……

他喉结滚动着,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可是她能跑哪去呢?

蒙瑞斯走到包厢窗户边,夜风卷着泰兰的湿热灌进来。

他低头望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垃圾箱。

抬头望着不远处明明灭灭闹市喧嚣。

灯火葳蕤下,像是玫瑰自由绽放需要的阳光。

她需要雨露,需要一丁点自由的风。

即使是断了翅膀的鸟儿也能肆意翱翔。

要风要自由,要阳光要雨露。

什么都想要?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跑,你能跑哪去呢?

身份证,护照都在他手上,唯一能走的,便是水路了。

蒙瑞斯轻笑。

他的小玫瑰啊,还是傻了点。

泰兰,可是他的地盘啊。

半晌后,他听到自己喉间溢出阴鸷冷意,“通知港口,封锁所有偷渡船。”

戈诺点头,“是。”

半个小时前

温玫瑰惊恐揽住自己,蜷缩在沙发里,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

包厢里的隔音其实很好。

待在里面一丁点也听不到外面枪林弹雨的声响。

只有子弹打在门板的闷声。

可硫磺味混着血腥味还是会顺着门缝钻进鼻腔。

她不合时宜想起了在夏国政治课上学到的有关泰兰的历史。

那时她还笑着说跟室友说,“泰兰治安真差。”

可此刻她却在异国包厢里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