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嘴角不自觉扬起,她嘿嘿一笑。

但很快又想到什么,脸上笑意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一抹惆怅,“其他人可以。但你不行,老大知道了会吃醋的。”

她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要不你让肚子里的崽崽认我做干爸爸吧!我想当崽崽的教父。”

温玫瑰:????

这对吗?

干爸爸???

教父?

温玫瑰刚想反驳,但很快也就释然了。

似乎从第一次见到雅拉的时候起。

这个留着寸头的女人就一直跳脱于世俗之外。

所有世俗规束给女子的所有枷锁,都让她撕了个粉碎。

那张扬肆意的模样,是不将世界所有眼光放在眼里的洒脱。

也许雅拉的性子,本身就不能按照常人的理解去看待。

突然间,温玫瑰就对雅拉的身世好奇了。

似乎感受到温玫瑰的视线,雅拉轻笑。

她像是知道温玫瑰想说什么一般。

莫名其妙开口说了一句,“这世上,不像女人的‘女人’,就是罪吗?”

“女性又不是一个模具,非得将世界上所有女性都套进这个模具里面,才能称为女人。”

“这个世俗对某些男性的要求太低了。”

“可是对女性的要求却是,要她们娴静优雅,要她们屈服顺从,最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会挣钱养家。”

“我觉得不公平。”

雅拉突然就笑了,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十二岁被生父卖给黑市,就为了换几百泰兰币买酒喝。”

“后来我逃出来,亲手捅死了那个畜生。结果我妈把我扭送警署,说我‘不像个女孩,丢尽了女人的脸’。”

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犬齿,“那个时候我不明白,明明我是帮母亲摆脱了父亲,为什么她还要怨我?”

“后来我就明白了,原来有些人跪久了,真的会忘记怎么站起来。”

“后来我拼尽全力从警署逃出来了,辗转流浪到西德,遇见了老大……”

“在老大那里,我才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平等的人。”

温玫瑰嗫嚅着唇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她明白了。

眼前这个看似离经叛道的女人。

是在用自己的风格,凝练出铁骨铮铮,在世俗缝隙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雅拉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后递给温玫瑰,“小美人,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温玫瑰接过她递来的棒棒糖,含在嘴里,是芒果味的。

雅拉很快回神,她又拆了一根棒棒糖,丢进自己嘴里,“女人能做的事情我能做。”

“男人能做的事情,我比他们做得更好。”

“我身上的那些伤疤,可比纹身酷多了。”

“所以啊!性别不重要!”

雅拉拍了拍胸脯,视线停留在温玫瑰的肚子上,语气狂得没边,

“老子能扛火箭筒,单枪匹马闯雨林,还能喝三升威士忌,兵团里面的人都没喝过老子!”

“哦对了,老子枪法比戈诺还准,当你孩子的教父绰绰有余!”

温玫瑰讶异,突然就笑起来了。

是啊,是她狭隘了。

温玫瑰点了点头,“好~以后我孩子的教父,就是大名鼎鼎的雇佣兵团老大,雅拉·素帕猜。”

雅拉笑得张扬得意,“真好啊真好~”

突然,雅拉挑眉望来,“想听听音乐吗?”

“我听说女人怀孕时,都需要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