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长发在后脑随意束成狼尾,瞧着跟几天没睡一般,眸底泛着猩红。

温玫瑰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没晃过神来,呆愣愣望着那双熟悉的,炙热的黑眸。

她喃喃开口:“蒙瑞斯,你变得好丑……啊”

下一秒,温玫瑰便被人从床上捞起,狠狠摁在怀里。

一股独属于男人冷冽的气息霸道裹住她。

那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只是男人的手臂像铁环般箍住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温玫瑰逐渐回神,她呆呆伸出手,推了推将自己抱得很紧很紧的男人,轻轻开口:“蒙瑞斯松开,你压到我了……”

见蒙瑞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反应过来,温玫瑰语气加重了几分,“宝宝,我的宝宝!”

蒙瑞斯闻言,连忙松了几分力气,可大手依旧桎梏着温玫瑰的腰肢。

甚至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隐藏在衣物下的腰窝。

他似乎很努力在平息着呼吸,还有心里那股后怕。

而后沙哑着声音开口:“宝宝,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玫瑰没有回应男人的话。

而是伸手扯开男人身上的作战服。

神情焦急,甚至用了几分蛮力。

蒙瑞斯见小人儿用尽全力在自己身上折腾,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

他眉眼松懈了下去。

伸出手来轻轻一扯,作战服在他手下化作一块块碎布。

结实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浓烈的荷尔蒙迸发而出。

许是因为沙漠地带,男人被晒黑了几个度。

一身健康古铜色肌肤,透着沙漠烈日灼烤的痕迹。

瞧着多了几分原始的野性暴戾。

可温玫瑰没空欣赏男人的身材,她白皙小手胡乱在男人身上抚摸着。

却发现男人胸膛多了几条新鲜的血痂之外,没有什么伤口。

她拧着眉,捧着男人的脸仔细打量。

除了头发长了些,胡茬两三天没刮之外,也没有哪里受伤。

温玫瑰杏眸弥漫上水雾,潋滟起了光斑,而后像是兜不住了一般,大颗大颗往下掉。

温玫瑰伸手擦了擦簌簌掉落的泪珠,声音哽咽,“你,你的伤口呢?不是说受伤了吗?不是说命悬一线吗?”

蒙瑞斯连忙抽出纸巾,替温玫瑰擦了擦泪水。

他如同以往一般,也没个正形调侃着,“宝宝,你男人没事怎么反而哭起来了?”

蒙瑞斯轻笑,“怎么了?是失望了?”

听到这话, 温玫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狗男人没事!

他没事!!

心里提着的那股担惊受怕终于可以放了下去。

温玫瑰哭得哽咽,她伸出手来恶狠狠戳了戳男人僵硬的胸膛,“蒙瑞斯,你还敢笑!!”

“你混蛋!我以为你要死了!”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

她越说越委屈,握紧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发出闷闷的响,“我还特意跑来见你!我就怕你没能挺过去!”

“呜呜呜你混蛋!你没事你不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温玫瑰眼尾泛红,脆弱得像是个刚找到家的小孩,一股脑将自己的所有委屈,脆弱,难受跟后怕都发泄了出来,她哽咽着,

“这里好可怕,嗝……到处都是战乱,好多死人,呜呜呜我好害怕嗝……”

“沙漠一点都不好,沙子好烫……嗝……水好难喝,太阳晒得我都睁不开眼睛……”

“我每天都怕再也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