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微挑,唇角笑意虚伪,“一直听凌卓提起您,但始终都没时间过来,这不,今天有时间就跟凌卓一起来看看您了。”
她说着,扯了扯身侧凌卓的手,“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哪能真生分呢?你说对吧~”
余淑淡淡瞥了眼垂眸不语的凌卓,语气陡然锋利:“你也是来看我死了没的?”
凌卓闻言皱眉,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流露,面上难掩不赞同:“妈,您怎么能这么说?”
他说着,朝着病房里走进来,“在孩子面前,我们就别怄气了。”
余淑本就缓和了一些脸色骤然失了血色,她一双浑浊的眸子闪着泪,“一家人?什么样的一家人能让你抛妻弃子……”
她剧烈喘息着,胸口起伏愈发急促,“滚”
而后,病房内忽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奶奶!”温玫瑰猛地转身,只见老人脸色发白,指尖紧紧攥着床单,青筋在松弛的皮肤下凸起。
她慌忙按下呼叫铃,一大群医生护士推着抢救设备蜂拥而入。
病房里吵吵嚷嚷的一行人全都被医生请了出去。
走廊里
温玫瑰的指尖紧紧攥着医院的金属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突然,身后传来凌卓的声音,“暖暖……”
温玫瑰后背骤然一僵,她猛地回头,一脸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凌卓神色掩藏得很好,但还是被温玫瑰从中窥见了几分心虚。
她脸色惨白如霜,步步逼近,“这是妈妈在你走后给我起的小名。可她给我起完这个名字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温玫瑰声音陡然发颤,“连奶奶都不知道这个小名,你为什么会知道?”
得益于在泰兰那片吃人地狱的生存经历,温玫瑰瞬间联想到了某些龌龊的可能。
她原本以为母亲的失踪是自愿选择。
如今看来,竟与眼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凌卓面色沉了下去,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对他颐指气使了,“这是你跟一个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温玫瑰声音轻却带着锋芒,“父亲?扪心自问,您配吗?”
凌卓被噎得脸色铁青,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你……”
艾曼青见状连忙上前,一边假惺惺地替凌卓顺气,一脸不赞同望着温玫瑰,“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哪能因为在外面长大,就这么没大没小?”
“与您无关。”温玫瑰冷笑,“倒是您,用什么身份来指责我?”
艾曼青脸色铁青,“我,我是你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妈妈!”
“是吗?”温玫瑰向前半步,瘦弱的身躯竟逼得艾曼青下意识后退。
在蒙瑞斯身边耳濡目染的威慑力在此刻悄然流露,少女杏眸中翻涌着冷冽的光,“请您记住,您只是凌卓的夫人,不是我的母亲。”
“我与您,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冰寒,“若再敢挑衅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温玫瑰说着,目光淡漠扫视他们夫妇二人身上,“现在,请你们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走廊尽头,李丞的身影匆匆赶来。
却在走近时望见温玫瑰骤然冷下来的眼神时,恍惚间竟从中看到蒙瑞斯的几分影子。
他怔愣一瞬,脚步不自觉都放慢了一些。
李丞突然就明白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徒为什么对眼前这名柔弱的少女情有独钟了。
因为这位看似柔弱的夫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无害的娇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