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跟她的原生家庭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回一趟夏国的原因。
有些事情,也是需要了结的。
逃避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
蒙瑞斯身体素质强硬。
不过两日,伤口已恢复得能支撑他倚在床头处理公务。
温玫瑰每天都会来他病房里坐一会。
她也不跟蒙瑞斯说话,就只拿了本书静静窝在小沙发里看书。
纤细的身影蜷缩成一团,跟个小猫儿似的。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温玫瑰翻书时传来的窸窣声,跟蒙瑞斯敲键盘时的一丁点轻响。
似乎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少女发出轻笑。
蒙瑞斯停下动作,视线望去,安安静静盯着那道纤细身影。
日光穿过窗,描绘出那温柔的脸庞,衬得少女格外柔和。
蒙瑞斯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开口询问,“在看什么?”
温玫瑰将手上的书本举起,“赫尔曼?黑塞的《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她难得感兴趣多聊了几句,“我很喜欢里面一段话。”
“在我脚边摩挲的一洼水会流向北边,汇入遥远的冰洋,紧挨它的一小堆残雪却向南方滴落,流向利古里亚海或亚得里亚海,直至非洲。
当然,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北冰洋与尼罗河会在湿云中交融。这古老美丽的比喻让此刻变得神圣。即使漫游,每条路也都会带我们归家。”
蒙瑞斯对这些文学作品并不是很了解。
但看温玫瑰喜欢,不知是出于求知欲,还是想借机跟温玫瑰多聊两句。
蒙瑞斯好奇开口:“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玫瑰杏眸微微放大,像是很好奇,男人居然会对这种文学作品感兴趣一般。
但她也没有询问,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
“我的理解是,水是一种流动的介质,无论位于北极圈的冰川融水,还是赤道的尼罗河水,看似相隔万万里,最终都会通过水循环在云层中汇聚。”
见蒙瑞斯敛眉。
温玫瑰更直白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们并不用去恐惧离别。因为所有的分离都将会是重逢的伏笔……”
蒙瑞斯兀地笑出了声,他轻飘飘打断温玫瑰的话,“在我的认知里,分离便代表着失去。任何人,事,物只要失去了,能不能再拥有,便是一个未知定数。”
他眼神中带着执拗,“与其赌重逢的概率,还不如从根源上直接遏制。所以,我不会让这个未知定数出现在我生命里。”
温玫瑰小小恼怒了一下。
鸡同鸭讲!
完全聊不到一块去。
烦死了……
蒙瑞斯眼睁睁望着小人儿恼怒翻了个身,露个单薄的后背给他。
他挑眉,望着少女发顶翘起的呆毛。
似乎很是纵容她这副傲娇模样。
蒙瑞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温玫瑰,而后很轻很轻笑出声。
黝黑眸子里是固执偏执,是病态占有。
半晌,他才低头继续批阅文件。
察觉到视线消失,温玫瑰那紧绷的肌肉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就是故意试探蒙瑞斯的。
果不其然,男人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想到这,温玫瑰还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跟蒙瑞斯说自己怀孕了。
不然,就更走不了了。
她很是无奈轻叹了一口气。
病房里又恢复静谧,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过不了多久,温玫瑰像是想